这人明显胆大。
苏武只管抬手一招:“进来就是。”
那人立马进来,却是有一种偷摸之感,上前拱手:“拜见将军,小人是来投军的,倒也不知往哪里去说……”
苏武立马反省,这工作做得不到位,竟是没有在营门口正儿八经立一个摊子,方便投军之人登记造册。
“好说,一会儿就有人来给你登记造册,你在这里等等就是……”苏武笑着起身,只管往外走。
走出去,便是一声大喊:“投军的往这里来,这屋里。”
便是看着那边三百来人,都在往这边走。
苏武脸上笑开了,倒也不知是哪里做对了什么,怎么忽然投军之人就这么多了。
就听人群里有骂:“你不是说你不是来投军的吗?”
“你还说呢,说狗娘养的才投军……”
苏武便也上前去问,左右问得几语,才知道,竟是放假回家的军汉拉扯来的,都是军汉们的亲朋好友……
为的是苏将军那大手笔的钱,也因为苏将军威猛无敌,剿贼几番,百战不殆。
好似又安全,又能挣钱。
苏武倒也皱眉,这般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若是来日,真有一场硬仗,有那不小的伤亡……军心可还在?
不知,苏武心中没底……
却是也想,军中多手足兄弟,兴许真有不小的伤亡,报仇之心更甚?乃至军心更起?
也是不知……
不过,眼前场面,倒是极好,该是开心。
开心,就发钱,立马运钱来,当场就发,不多,登记造册,一人两贯,先给一个月的工资。
许多半大小伙,第一次挣钱,心中必然极其开心。
却是营门之外,当真络绎不绝而来,中午还有人来,下午也有人来,城门要关了,还有人来。
倒是不知那一心投军、但父母不允的小伙宋正来是没来……
军营之中,又是忙碌起来,一连忙碌了两三天去……
却也想,那独龙岗……怕是种田的劳力都不够了吧?
此时。
梁山之上,聚义堂中,济济一堂。
宋江与吴用,已是乐开了,但脸上却都是沉重。
那晁盖晁大哥更是来说:“又失我两员大将,失了数百弟兄,苏武之仇,兄弟们定不能忘!”
宋江开口:“哥哥大义,如此血海深仇,永世不忘,定有那日,报仇雪恨!”
吴用便是来说:“而今,山寨里钱粮不缺,正该置办兵刃甲胄,操练大军,只待来日与那苏武决一死战!”
再看座下,当真反响热烈。
那李逵举着大板斧就是高呼:“杀苏武,砍他狗头,寝他皮囊,吃他烂肉!”
“报仇!报仇!”
“定要报仇!”
岂能不是人心可用?
宋江拱着手,从左边拱到右边,再从右边拱回左边,语重心长:“兄弟们,咱们义气相投在此,只因为官吏腐败,逼得人没有活路,兄弟们随着我宋江,只求一个安身之所,一口饱饭果腹,有那一碗好酒足以。但要想当真如此快活,免不得与那些官军争斗,还仰赖兄弟们同心戮力,宋江在此,大拜!”
众人立马回礼。
“哥哥,便是结义有语,同生共死就是!”
“正是,哥哥只管吩咐!”
“哥哥吩咐!”
晁盖看得如此场面,又看宋江……
宋江已然开口:“那我就托大了,帮着晁大哥行得几令……”
说着宋江回头又与晁盖拱手一礼。
晁盖抬手一比是作请:“兄弟自是来得!”
宋江开口了:“练兵之事,非同小可,章程许多,练法更多,一般人等,不知其中详细。荣兄弟!”
“在!”荣上前拱手。
“荣兄弟,本是官军将领,此番,便是荣兄弟为练兵总指挥使!”宋江一令。
“得令!”
宋江再开口:“众兄弟练兵之事,一应听荣兄弟就是!”
众人皆是拱手:“得令!”
“雷横朱仝二位兄弟何在?”宋江开口。
雷横朱仝二人上前拱手:“在!”
宋江笑着:“这二位兄弟,大家都知,本是官军出身,为练兵副指挥使,帮衬荣兄弟一道做好练兵之事。”
“得令!”朱仝雷横二人拱手。
宋江再看众人:“薛永兄弟!”
病大虫薛勇上前拱手:“在!”
“诸位兴许不多知,薛永兄弟,也是官军之后,父祖辈本是西北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只因得罪赃官,不得升迁,因此流落江湖。薛永兄弟,此番也为练兵副指挥使!”
“得令!”薛永上前一礼。
“欧鹏兄弟!”宋江只管把令来行。
“在!”摩云金翅欧鹏已然上前。
“诸位兄弟有知,欧鹏兄弟本就是军户,因为得罪上司,便也是这世道贪官污吏横行,所以流落在了江湖,欧鹏兄弟,此番,你也为练兵副指挥使,与朱仝雷横薛永兄弟一道,帮衬荣兄弟练兵大事!”
“得令!”
“裴宣兄弟何在?”宋江左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