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及第。
三丫头督促兄弟读书虽好,但也不要让环儿读书太劳苦,不然小小年纪熬坏身子,可不是闹著玩的。”
……
贾母一听这话,便知二媳妇又和孙媳妇槓上了,不禁一阵头疼。
这政儿媳妇如今像是好斗公鸡,但凡有不如她的意思,便要上去啄上两口。
只是她这人能为有限,每次想在人前爭脸面,常常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上回鑫春號的事情,就被琮哥儿整治不轻,这才过去多少时间,难道就这么忘了,现在又来招惹凤丫头……
李紈、尤氏等人听了王夫人之言,哪不清楚她心中所想,不外乎儿子读书不成,便希望天下人都读不成。
她们虽对王夫人心思,不以为然,甚至是不屑,但碍於辈分和府中位份,自然是一言不发。
……
迎春等姊妹都是聪慧敏悟之人,听出王夫人话中狭隘与恶意,但她们都是晚辈,不好出言反驳。
唯独探春是当事之人,王夫人话中的讥讽,让她气得俏脸发红,虽也一言不发,对嫡母却愈发深了嫌隙。
王夫人见自己话语一出,眾人都像哑了嘴巴,正觉得出了心中闷气。
却听王熙凤脆丽嗓音响起:“二太太这话极有道理,读书確是极辛苦之事,真不是人人都耗费得起。
像是宝玉这样娇弱的身子,真不敢因读书点灯熬油,要是熬坏了根本还了得。
二老爷歷来教子严厉,但毕竟是个大爷们,哪有思虑到这上头,也怪不得老太太和太太操心。
像琮兄弟从小摸爬滚打,十岁就进书院读书,一年到头也不回几次,照样生龙活虎,这才能够读书成事。
环儿虽比不了琮兄弟,但从小上躥下跳,皮糙肉厚的小东西,一看便是经得起折腾。
三妹妹倒不用担心什么,对这小子可劲造便是,读书不听话就揍,棍棒出贵子,还怕他读书不成。
宝玉身子娇贵,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好养著才好,二房让环小子去搏前程就是,也好为二老爷爭些体面。”
王熙凤话语热络体贴,像是迎合王夫人话头,可就是听著总有些走味,但又挑不出什么漏洞。
在场眾人听了这些话语,人人都脸色古怪。
既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还要忍住发笑,一时没人来接王熙凤话头。
席上突有人娇声咳嗽,听著有些剧烈急促,眾人循声看去,正是史湘云。
史湘云见眾人都看她,俏脸一阵发红,连忙解释:“茶水太烫了,我刚才呛到了,可不是故意咳嗽的。”
黛玉宝釵等见湘云出丑,心中暗自好笑,她们都知湘云性子,大大咧咧,说笑隨意,半点不懂掩饰。
她必是方才喝茶时候,听到王熙凤一番妙语,下意识想要大笑,又立刻觉得不妥,一下憋得太急才呛到。
王夫人听王熙凤调侃之言,本就有些尷尬羞愤,但又挑不出毛病。
而旁人也都没有搭腔,她正想要这么混过去,省的自己没脸。
却没想到这个关口,史湘云死命咳嗽,总让人感觉像是嘲笑,甚至是在打她的脸。
……
林之孝家的是老练妇人,如今又在王熙凤手里当差,自然是要捧二奶奶的场子。
王熙凤这样一番妙语,旁人顾著王夫人的面子,不敢多说什么。
但林之孝家的和王夫人撕破过脸,却是没有太多顾忌,左右就是个偏门太太。
笑道:“二奶奶这话说的极是,老太太这么多孙辈,要有人为家门搏前程,就要有人在家孝顺老太太。
宝二爷从小就是极孝顺的人物,自然该留在老太太身边,恭谨孝道,承欢膝下,再好不过的事情。”
王夫人听著这话,心中大怒,这个狗奴才说什么屁话,难道我宝玉就不能有前程,只能在家孝顺老太太!
她虽尷尬气愤,却无可奈何,別人指桑骂槐,她也不敢叫破,以免不打自招,自认自己儿子无能。
王熙凤笑道:“正是这个道理,老太太福泽深厚,孙辈有人主外,有人主內,周密妥当,多好的事情。”
贾母心中哭笑不得,儿媳妇哪里是孙媳妇的对手,再这样说下去,只怕要打起来。
她笑的老脸有些发麻,说道:“都好,都好,不说这些,咱们听戏,听戏。”
……
神京城北,牟尼院。
贾琮等一行车马,离府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城北郊外,原本陈旧的牟尼院,如今已经修善一新。
贾琮扶著邢岫烟下车,妙玉也一边扶修善师太,想顺便拿自己隨身包裹。
芷芍一把將包裹背在身上,笑道:“师姐,你的包裹可不轻,我替你背著,你扶著师傅下车就行。”
妙玉微微一笑,便扶修善师太下车,芷芍等著妙玉转过身,將妙玉的包裹紧了紧,也跟著下了马车。
贾琮吩咐隨行小廝,將车上行李物品搬入外院,便退到佛院门口。
因牟尼院是尼姑佛堂,內院是佛尼起居重地,不许陌生外男入內,贾琮才会有此举止。
又吩咐隨行四个丫鬟婆子,將行李物品搬入牟尼院內院,並按芷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