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得知后,不仅给赵俣上奏章,为赵策求情,还自己拿钱,帮赵策填补亏空,当然,大头还是赵俣出的,谁让这是自己的儿子犯的错误?
赵寿还不吝啬为自己的兄弟铺路,给他们机会。
——众所周知,赵俣的女人太多,儿子也太多,他肯定是想都管的,但因为忙,因为实在是不可能面面俱到,肯定会忽略一些存在感太低的儿子,这些皇子有时候就会找上好说话的赵寿,赵寿肯定会给他们安排得妥妥当当。
不仅赵俣的一众儿子,赵俣的一众女婿,也是如此。
宋朝驸马制度的核心原则是,不得担任中枢决策、军事指挥、财政管理等核心岗位,如三省六部的侍郎、尚书,以及枢密院、三司的任何实职,杜绝其介入国家核心权力运作。也不得担任地方州府的知州、通判等官职,避免其直接管理百姓、掌控地方行政与司法权,防止形成地方势力。
驸马的“官职”多为仅挂名、无具体工作的荣誉头衔,主要用于彰显身份。
这主要针对汉唐以来“外戚专权”的历史教训。
汉唐时期,外戚常借公主身份掌控军权、干预朝政(如汉代霍光、唐代杨国忠),甚至引发宫廷政变。
大宋建立后,为强化皇权、稳定政权,将限制外戚纳入祖宗家法,驸马作为外戚的核心群体,自然成为重点约束对象,通过“授虚职、限实权”,彻底断绝其干政的可能。
这种制度虽确保了宋朝未出现严重的外戚专权问题,但也导致驸马群体逐渐脱离政治核心,成为依附皇室的“荣誉阶层”。
如果赵俣的女儿少,他也会如此,毕竟,外戚干政这种事,不得不防。
可问题是,赵俣有数百个女儿,那她们就得嫁数百个青年才俊,这要是还“授虚职、限实权”,绝对是巨大的人才浪费,以及对皇权的限制。
于是,赵俣解除了对驸马的大部分限制,只是不允许他们担任宰执、地方主官、边疆主将,当然,也不能获得分封,别的则不再进行限制。
如此一来,赵俣的女婿,或是出身将门,或在武学升为上舍生,或在军中崭露头角的青年将领;或是优秀的太学生,或是凭政绩累迁至州府要职的文官新秀;亦或是掌控大宋经济命脉的实业家、金融家;再或者是优秀的科学家、匠人、医师、各类奇才,等等等等等等……
这些驸马本就是大宋新生代中的佼佼者,与公主联姻后,更如虎添翼:一方面,他们借由“皇亲”身份获得了更广阔的晋升空间,朝堂上有皇子们相互援引,地方上有宗室势力保驾护航;另一方面,他们自身的家族势力与专业能力,也反过来为赵家宗室的统治筑牢根基。
——武将驸马巩固边防,文官驸马优化治理,实业家驸马则为大宋的军费、民生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持,实干家驸马更是得到所有的资源支持让他们搞研发,形成“宗室-权贵-实业-科学发展”四位一体的利益共同体。
赵寿对此看得极为透彻,他深知这些姐妹与驸马所构成的关系网,是比朝堂官职更难撼动的“隐性权力”。
因此,赵寿从未将公主们视作“外嫁之人”,反而主动维系这份亲缘纽带,对妹妹、妹婿多有照顾、帮助和提携。
久而久之,赵寿在公主与驸马群体中也积累了极高的声望。
这些皇子、驸马虽分属军、政、商不同领域,却都因赵寿的“亲厚”与“包容”,而选择支持和拥护他。
这种“以情换心”的经营,让赵寿将大宋新生代最强的权贵力量,牢牢绑定在了自己的阵营中。
如此一来,哪怕是再有野心、再有能力的皇子,也不敢公开与赵寿抗衡——毕竟在他们眼中,赵寿不仅是嫡长兄,更是能维护他们的大家长。
赵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太子虽无雷霆手段,却有容人之量,能将一众手握实权的兄弟、妹婿拧成一股绳,这份“团结”的本事,远比单纯的智谋更能稳固我赵氏的江山。’
而赵寿也始终清楚,只要他始终以宽和待兄弟姐妹,重用他父皇为他选择的大臣,待他父皇传位之日,便是他当上大宋皇帝,开启自己的大治之时。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箕地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赵寿将他的一众兄弟、妹婿叫到开京城来,大家庆祝一下箕地被大宋收复。
……
筵席上,一众皇子、驸马其乐融融,推杯换盏。
席间,有那消息不够灵通的皇子,问赵寿:“殿下,箕地大势已定,我等该何去何从?”
赵寿笑着答道:“先以稳固好箕地之事为主,亦要做好我大宋与女真决战,调你等去东北的准备。”
有那反应快的,问道:“我等?莫非殿下不去东北?”
赵寿不无遗憾地说:“我亦想去女真狗贼决战,奈何,父皇要亲自去前线坐镇,确保万无一失,我须得回汴京监国。”
众人了然。
是了。
他们的父皇是在锻炼赵寿这位大宋的储君在军事方面的能力。
但作为大宋未来的皇帝,更重要的还是处理朝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