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了下来。
“我现在可以打电话,可以走了吗?”孔令侃一扔笔,少爷脾气又上头了。
“电话可以打。
“但人不能走。
“打吧。”
洪智有笑了笑,抬手道。
孔令侃如同溺水之人抱住了稻草,一个箭步冲到电话机旁,拨给了蒋夫人:
“喂,姨母,快救我啊。
“他,他们要对我用重刑,还对我刑讯逼供,让我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口供。
“姨母你快叫姨父来救我。
“他们会杀死我的。
“求求你,快救救我啊。”
孔令侃夹杂着哭腔哀求道。
待打完了,他避开叶翔之愤怒的眼神,搭耸着头颤声道:“我打完了。”
“不急。
“还想打给谁,都可以打。
“给他一个小时。
“随便打。”
洪智有说完,拿了材料、相机和桌上的公文包走了出去。
“盯着他。
“再敢胡言乱语,把他的舌头给老子剪了。”叶翔之叮嘱了手下一句,快步跟了出来。
“秘书长,这么搞会出大麻烦的。
“首先咱们没有证据。
“况富春、柴前的口供、记录中,并没有跟孔令侃有关的线索。
“保密局资料库,也没有重庆号运黄金的事实资料啊。”
叶翔之追上洪智有不解的问道。
洪智有到了办公室,示意他关上门。
“老叶,你可是鸡鹅巷的老人,戴老板亲授门生,军统四大王牌杀手之首。
“就这?”
洪智有手心一扬,蹙眉看着他。
“可……”叶翔之有点懵。
“戴老板过去说有,那就有。
“现在我说有,也得有。
“没有,也得有。”
洪智有拉开抽屉,拿出一搭美钞丢在了他怀里。
“现在有了吗?”他夹着雪茄舒了一口问道。
“有了!”叶翔之道。
“圈子很重要。
“你想进来玩,人家凭什么带你。
“要么玩命,要么靠手艺。
“证据我连夜让人做旧好了,都是仿真笔记,当年负责调查重庆号的人早死没了,即便他们还活着,也只会说是。
“至于柴前、况富春一案,是建丰和我亲手办的,档案、资料都在他手里。
“现在也是他抓的孔令侃。
“别说孔令侃是况富春发展的红票,你就说况富春是他爹,也是铁证如山。”
洪智有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道。
“是。”叶翔之点头道。
“记住了,办事能力,不是说多有手腕,而是你时刻得知道上边想要什么?
“现在委座、建丰都想要掏孔家的兜,甚至是孔令侃的命。
“所以,孔令侃必须是红票。
“委座、建丰也一定会咬死他是红票。
“老叶,人教人,难成性。
“事教人,一遍成。
“我做完这次活,大概率不会再碰蒋家的破事。
“学好了!”
洪智有指了指他,笑道。
“呼!
“受教了,洪先生,你是我见过除戴老板之外,最厉害的人。
“我是服了。”
叶翔之向他鞠了一躬,正然道。
“戴老板会给你发美金吗?
“我会!”
洪智有又拿出一沓钱丢给了他。
“那是,那是。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老板。”叶翔之笑道。
“把这些照片都洗了。”洪智有吩咐道。
“秘书长,我还有一事。
“孔令侃向夫人告状了,万一要闹大,搞到国际上,我怕委座、建丰顶不住会把咱俩卖了啊。”叶翔之担忧道。
“要卖也是卖你,他们还指望我发财呢。”洪智有请说戏谑笑道。
“这……”叶翔之麻了。
“放心吧。
“我从不坑朋友。”
洪智有打开公文包拿出了里边的录音机。
然后,再指了指桌上的五个相机和一大堆封好的胶卷。
“我刑讯孔令侃了吗?”他笑问道。
叶翔之愣了愣,旋即双眼一亮:“没,没有。”
“我强迫他,打他,威胁他了吗?”洪智有挤眉一笑,张手再问。
“没有!
“他抽着雪茄、喝着洋酒,谈笑间签字画押,甚是合作愉快。”叶翔之底气十足的洪亮回答。
“那你还怕什么?
“办差去吧,老叶!”
洪智有笑道。
“是!”
叶翔之干了一辈子活,还从没这般轻松、踏实过。
他嘴角不自觉的含笑,快步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他转头看着洪智有,挠头笑问:“洪秘书长,我,我真的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五个相机,这么多胶卷,我还要请东京最好的鉴定师做录音磁带。
“前前后后这么多钱。
“就为了给你擦屁股。
“你不会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