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密码本。”吴敬中道。
“你别您啊,这不折我寿吗?”洪智有撇了撇嘴道。
“用老密码是对的。
“李松泉现在很受警察厅和宪兵队的器重,极有可能要对你们下手了。”
他抓了几颗油炸生扔嘴里嘎嘣嚼了起来。
“要对我下手了,我咋瞅着你这么乐呵呢?”吴敬中瞪眼道。
“等的就是这一天啊。
“你不是被那个叫张……张安庆盯着吗?
“正好咱们可以借这个机会,把他抬走了。”洪智有道。
“我是这么想的,刘雄现在不是你的发报手吗?
“你让他……”
洪智有压低声音细细说出了计划。
“到时候咱们就能一箭双雕,直接除掉张安庆和李松泉。
“这样你这个满洲站站长才真正的名符其实。
“又能干掉叛徒。
“就咱们俩联手,还不得赚它几座金山?”
他喝了口酒,接着说道。
“稳吗?
“张安庆可是老狐狸。”吴敬中道。
“我办事,你放心。”洪智有道。
吴敬中没有被他忽悠迷了,微微一笑,说道:“我就很好奇,你也是军统的人,要找到张安庆并不难。
“他在哈尔滨的根子可比我深。
“你跟他合作比我要方便。
“为什么要选择我?还送了我那么多东西。
“说实话,有时候我看着那尊金佛,半夜心里都发慌。
“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信任啊!
“告诉我,为什么?”
“你真想知道理由吗?”洪智有笑问。
一边说话,他从包里掏出了一方用红布包裹之物递给了老吴。
“什么意思?”
吴敬中打开,却是一方莲台墨玉,玉质上品,雕工极为精细。
“玉座配金佛。
“关大帅不讲究,咱不能不讲究啊。”
洪智有摸出根烟,在火盆里点燃。
抽了两口,他接着说道:
“原因很简单,我听过您在西北区的一些旧事,您跟我一样都爱财,而且对上会来事,对下宽仁。
“而且您资格也老,军统为数不多的元老级教官。
“这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搭档啊。”
“当然……”洪智有说到这,看向老吴眼神愈发亲近。
“你看着我干吗?别吞吞吐吐,直接说。”吴敬中被他看的有些起鸡皮疙瘩。
“您跟我……死去的老爹长的很像。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种发自肺腑的天然亲近。”
洪智有笑道。
“所以,你那天晚上喊我‘爸’。”吴敬中有点明白了。
“没办法,爹娘走的早。
“你要不介意,我现在也可以喊你一声‘爸’。”
洪智有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反正蕊蕊是一定要拿下的,早喊晚喊都是喊。
“别。
“我受不起,吕布还喊丁原爸呢。”吴敬中受不了他这没皮没脸的德行,连忙打消。
“你这老头,那能一样吗?
“他那是义父,我……我是……”
洪智有编不下去了。
要说惦记蕊蕊,老吴估计得大嘴巴子抽他。
“说正事。
“我已经让人今晚就发货,那边的销路就全靠你了。
“他们怎么倒我管不着,我只收货款的三倍利润,扣除打点、货损,咱们还能净赚个一倍左右的款子。
“另外让老肖跟这趟车。
“告诉他,如果遇到变故,不要管货,人跑回来就行。
“但一定要知道是谁抢走了货。”
洪智有叮嘱道。
“放心,乔站长和老肖做事都很细心,北平那边的交通站很完善,应该没啥问题。”吴敬中对老友颇是自信。
“对了,帮我干掉一个人。
“奉天的倪孝平。”洪智有道。
“我知道这个人,哈尔滨很多皮货商都是他那进的货,跟关内尤其是津海那边有关系。
“你都送我玉座金佛了,这个人就交给我吧。
“我会找人解决他。”
吴敬中深知这是生意上的拦路虎,很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
“最好别让军统的人动手,容易查到你身上来。”洪智有提醒了一句。
“这人做生意比较狠。
“连胡子都被他压榨过,想他死的人多了,奉天城估计就有几十号,日本人、特务科就算查,排队也排不到哈尔滨这边来。”
吴敬中嘴角一牵,对他的“指点”有些不舒服。
“行,行,你是爹,你看着安排。
“我走了。
“对了,傅家甸正阳大街新开了一家饭馆还不错,有空了去尝尝。”
洪智有交代了一句,起身走了出去。
吴敬中走到门口,目送他驱车远去,旋即一抚头发颇是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真特娘的邪了门。
“见过有人求富贵,为权势叫人爹的。
“没见过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