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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看向窗外繁华的街景,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忧伤。
“你觉得呢?”
她反问道。
洪智有心里暗笑。
这女人的茶艺属性算是彻底爆发了。
她要不是想留下来,刚才就不会在穆连城面前刻意表现,连胸口都不掩了,更不会主动去跟婉秋亲近。
这一切都是铺垫。
洪智有顺着她的话,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不舍:“我当然舍不得你走。
“可东北天寒地冻,太冷了。
“再者,我公务繁忙,也不见得能时时刻刻都陪着你。”
他话锋一转。
“正好,这边的皮货买卖也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打理。
“要不……你还是留下来吧。”
惠子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倒是真狠心,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洪智有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就当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以后所有皮货买卖的利润,你留一成当自己的开销。
“我相信,这笔钱足够你在津海生活的非常滋润了。”
惠子听到这话,眼里忧伤瞬间散去了大半,取而代之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她半推半就地靠在洪智有怀里,嘟着嘴抱怨。
“好吧。
“看来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晚上要被你欺负,现在还得留下来替你看家护院,我真成你的小母……”
“乖乖,听话。”
洪智有打断了她的话,捏了捏她的脸颊。
“叫两声听听。”
惠子白了他一眼,媚眼如丝,眼波流转间轻声嘤咛:
“汪,汪。”
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股子勾人的骚媚劲儿。
“小骚娘们!”
洪智有把车拐进一条巷子,迫不及待地拉着惠子,火急火燎地钻进了后排。
……
一番云雨过后。
洪智有摇下车窗,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惠子整理好身上凌乱的和服,温顺地靠在他怀里低低道:
“我刚才看婉秋看你的眼睛里都快放出光来了。
“以你的性子,应该会很喜欢她那种清纯的女学生吧?”
洪智有知道,这是试探。
他吐出一口烟圈,脸上露出一抹不屑。
“她太小了,还是个孩子。
“再者,我的主战场在关外,不在津海。
“认识她,只会浪费我的时间,却带不来任何利用价值。”
他顿了顿,语气冰冷而现实:“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不值得我喜欢。”
惠子轻轻掐了他一下,嗔怪道:“你这人真势利。”
洪智有笑了笑,淡淡开口:
“不是因为价值才势利,而是势利本身就是衡量价值最直观的标准。
“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皇帝在大多数时候,是不会跟平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聊天的。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当然,我更愿意称之为排除法。
“势利一点,能帮你排除掉生活中百分之九十九的无用社交,减少不必要的精力浪费。”
惠子听得有些发愣。
她仰头看着洪智有,眼神复杂。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个诡辩家,还是个哲学家。
“明明是一个很糟糕的词,到了你的嘴里,总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话虽如此,她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却算是落了地。
惠子是有野心的。
穆连城宅邸的豪华和雄厚的财力,确实让她动了心。
如果能借着洪智有的东风,成为穆家的女主人,那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可如果婉秋是洪智有的人,那自己未来的处境将会变得极为不利。
现在听到洪智有对婉秋毫无兴趣,她彻底放心了。
洪智有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你可得抓紧了,多脱几次。
“要不然,以后想俗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惠子被他逗得满脸通红,粉拳轻轻捶着他的胸口。
“我不管!”
她搂住洪智有的脖子,撒娇道:“你答应我的,每个月都要来津海看我一次!”
“好啊。”
洪智有点头应下。
他要的就是惠子留下来,凭借着人脉关系助穆连城打造金山银山。
到时候一光复,自己军统身份就是惠子的保命牌。
她一定会找自己。
到时候都用不着等戴老板开飞机来拉“国家财产”,他就能先一步洗干了穆连城毕生积攒的金山银山。
一个玩腻了的寡妇换几年后的津海首富资产,这是绝对划算的。
相反,他希望惠子的野心最好再大点,未来指点她一下,涉及到金融方面,像周佛海搞多多的黄金,那才是硬通货。
招商银行和医院什么的,狗都不稀罕。
……
夜色渐深。
津海,一家不起眼的铁匠铺内,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