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他那双灼热的眼睛。
她今年十八了,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
她当然知道洪智有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些反反复复出现在她梦里的场景,不仅仅只有海浪和沙滩,也有大床上两人的缠绵悱恻。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颗心砰砰乱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就这么任由洪智有牵着手,脑子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地,朝着不远处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走去。
门一关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洪智有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便是一番痛吻。
“唔……”
吴蕊蕊还是有些矜持,在他怀里轻轻挣扎了一下:
“时间不早了,妈和舅舅……他们该着急了。”
洪智有只在她耳边说了一声:“我……很快,真的!”
……
三个小时后,凌晨一点。
洪智有让肖国华开来了汽车,带着步履有些蹒跚的吴蕊蕊,坐进了后座。
肖国华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傻了。
我的天!
这可是吴站长的心头肉,独一无二的宝贝闺女!
不会……不会让洪智有给吃干抹净了吧?
这要是让站长知道了,不得扒了这小子的皮?
“老肖,别误会,外边冷,我只是跟蕊蕊谈了谈上学的事,这也是站长的意思。”洪智有看出他脸上怪异的神色,淡淡解释。
吴蕊蕊像犯了错的孩子。
当然,从今晚起她知道自己不再是孩子,而是一个女人了。
肖国华一看蕊蕊那样,跟自家媳妇当初跟自己第一次钻高粱地没啥两样。
他面无表情的吐出两字:“我信。”
……
小院里,梅绍和梅秋菊正急得火急火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梅绍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抱怨。
“姐姐,你真是心大!”
“现在是什么时候?兵荒马乱的!
“蕊蕊一个黄大闺女,跟着一个男人出去这么久不回来,这要是让人给诳了,万一再把姐夫给牵扯进来,落到日本人手里,咱们全家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梅秋菊也是紧锁着眉头,心里又急又气:“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两人正说着,院门被推开了。
洪智有和肖国华一左一右,护着吴蕊蕊走了进来。
梅秋菊一看到肖国华,悬着的心放下来大半。
她知道,肖国华是自己丈夫最信任的心腹,有他在,想来蕊蕊是安全的。
梅绍一见到吴蕊蕊,压抑了一晚上的火气瞬间就爆了。
他几步冲上前,指着吴蕊蕊的鼻子恼火责问:
“这么晚才回来,像什么样子!你一个女孩子家,成何体统!
“不是说半小时吗,你看看这都几个钟头了。”
吴蕊蕊很委屈,她也没想到洪智有说的很快,会快成这样。
洪智有上前一步,将吴蕊蕊护在身后,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
“梅先生,您别生气。
“夜里清净,没什么人,我就多带蕊蕊四处看了看津海的夜景。”
吴蕊蕊连忙点头。
洪智有对着梅家姐弟拱了拱手:“师母,梅先生,人我安全送回来,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带着肖国华转身离去。
梅秋菊看着女儿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不懂事的东西,还不快进去!”
梅绍看着洪智有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明天!明天就动身回山城!
“然后马上去美国!一天都不能多待!”
……
洪智有回到了酒店。
惠子已经睡着了,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
他没有去打扰她,索性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按照以往的习惯,他是一定要去洗个澡的。
但现在,他只想好好保留着身上那股属于蕊蕊的少女体香。
回味无穷啊。
……
翌日,天还没亮透。
洪智有就被惠子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强行拖进了卧室。
一番酣畅淋漓的“分手礼”过后,惠子慵懒地躺在他怀里。
她又不傻。
她是想在津海开始新的生活,可像洪智有这种温柔体贴,还管饱的极品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这一别山高水远,以后大概就只能在梦里相见了。
再说了,男人的嘴,糊人的鬼。
什么一个月来看她一次,惠子一个字都不信,她只知道得珍惜眼前。
“洪桑,我以后想你了,该怎么办啊?”惠子在他怀里,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洪智有笑了:“想我了,就去数数钞票,数着数着就不想了。”
“讨厌!”惠子粉拳捶了他一下。
洪智有捏了捏她的脸蛋:“真要是想,就来哈尔滨找我。腿长在你身上,那还不是随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