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报复。
“王八羔子,迟早得让天打雷劈了!”
洪智有笑了笑,给他倒了杯热茶:“所以说啊,人心隔肚皮,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他看着郝贵方,笑呵呵地问:“老郝,说真的,你怎么没卖我?”
郝贵方一愣,随即咧嘴干笑起来:“小洪爷,我傻啊?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老郝吃惯了山珍海味,谁还愿意回去啃那些土豆萝卜啊。
“跟着您老弟,我这辈子就没这么舒坦富裕过。
“我要是卖了你,也落不着什么好,往后还得抠抠搜搜过日子,那还不如让他们一枪把我崩了来得痛快。”
他嘿嘿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当然,我相信你小洪爷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现在看来,我老郝这把赌对了!”
洪智有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为了救你出来,我可是了大价钱。”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
“十万康德币,亲自送到了马文栋夫人的手上。还好他们最后放人了,这钱总算没白。”
“十万!”
郝贵方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我的乖乖!
十万康德币!把他郝贵方从里到外卖个十遍都不值这个价!
他嘴唇哆嗦着,激动地朝洪智有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都哽咽了:“小洪爷,我……我就是给您做牛做马十辈子,也还不清您这份天大的恩情啊!”
洪智有伸手扶住他,一脸的真诚:“老郝,就冲你在里面咬死了不卖我,你就值这个价,别说十万,就是一百万,也值!
“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钱没了,你我兄弟俩还能再挣。人,是无价的!”
一番话说的郝贵方心头滚烫,他这辈子走南闯北,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这条烂命能被如此看重。
一时间,他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他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可是我现在被免了职,就是个废人,以后怕是没法给您卖命了。”
洪智有摆了摆手:“人这一辈子,谁还没个起起落落的。
“别着急,这事儿没完。你先踏实待着,熬上几个月,兴许就能官复原职了。
“对了,你现在也没地方去吧?要不这样,你先去永升魁待段时间,每天打打牌,喝喝茶,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大假。”
郝贵方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谢谢小洪爷!
“啥也不说了,我老郝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您小洪爷的了!”
洪智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
说着,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塞进郝贵方的手里。
“知道你老郝是要面子的人,肯定拉不下脸跟老黑他们张嘴。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先拿去,别省着。”
郝贵方捏着那沓钱,手都在抖。
他没想到洪智有竟然心细如发,连这点小事都替他想到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向洪智有深深地鞠了一躬。
走出办公室,郝贵方突然感觉身上那些伤痛似乎一下子消散了。
能碰到小洪爷这样的明主,说真的,别说是挨一顿毒打,就是真死在里面,他下了地狱都不会有半点委屈和怨言。
……
滨江省警务总厅。
老邱一脸兴奋地快步走进马文栋的办公室,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喜悦。
“厅长,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我昨晚在哈尔滨的一家小旅馆里,抓到了一个抗联的重要成员!”
马文栋抬起头,哦了一声:“重要人员?”
老邱激动地说道:“这个人叫傅军,是抗联周政委的左膀右臂,外号老傅,在他们四大队里,是三号人物!”
马文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怎么抓住的?”
老邱解释道:“他们运了一批皮子下山,估摸着是想换粮食。他的一个副手,以前跟我关系不错,被我给策反了。我昨天晚上带人过去,当场就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马文栋点了点头,赞许道:“邱科长经验老到,干得不错。”
老邱的腰杆挺得更直了,急切地说:“厅长,这个人可了不得!只要他肯张嘴,肯定能指证洪智有!还能把抗联主力并没有在细菌战里受到重创的内幕给揭开!
“还有,我们可以顺着这个老傅,把哈尔滨地下的红票组织连根拔起!
“这绝对是一条天大的鱼啊!”
马文栋看着老邱这副立功心切的模样,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两千块日元递了过去。
“老邱啊,你辛苦了。
“你先审着,看看这个人,到底开不开口。”
“是!厅长!”老邱接过钱,兴高采烈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马文栋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片冰冷的森然。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苗局长,是我,马文栋。”
电话那头传来苗福田恭敬的声音。
“我听说老邱是不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