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洪爷你给句话,我去干他。”
“没事,这笔帐迟早会讨回来。”
洪智有知道戴笠眼下是一座迈不过的大山,上一世也是炸了他才起飞的。
先熬着吧。
回到酒店,到了下午五六点。
洪智有实在燥的慌,想了想,抓起电话拨通了穆家的号码。
“庞管家吗?我是洪智有。
“你告诉婉秋小姐,就说我想见她。”
一个小时后,套房的门铃响了。
洪智有拉开门,穆婉秋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俏生生地站在门口,表情有些复杂。
他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拉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一进门,婉秋双手合在身前,有些扭捏地看着他,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洪智有笑了起来。
“怎么,还在生气?
“诗歌被柴米油盐替代了,滋味不好受吧?”
婉秋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何止不好受。
“简直是天崩地裂,整个世界都毁灭了。”
洪智有乐了,“那你还来?”
婉秋的眼圈忽然红了,她咬着嘴唇,看着他,“因为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有个同学,是李如朋的弟弟,他之前老是拐弯抹角地找我,打听我叔叔和日本人做的那些买卖。
“我知道他哥是什么人,不是红票,就是军统。
“他们都是抗日的。”
她深吸一口气,象是鼓足了全部的勇气:“你救了他哥,所以我知道,你肯定也是个好人。”
洪智有脸上的笑容收敛了,眉头皱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救了他们?”
婉秋小声说:“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叔叔跟别人提了一嘴,说你把老李家那个小子从日本人手里捞出来了,我就知道了。”
洪智有的表情变得严肃:“婉秋,以后这方面的事情,一定要少听,少打听,更不要好奇。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穆婉秋看着他眼神里那份不加掩饰的关切,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是在关心我吗?”
洪智有看着她,理所当然地开口,“当然,哪有男人不关心自己女人的。”
婉秋脸颊泛起红晕,“你真是个坏人。”
洪智有邪恶地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横抱而起,丢在了床上。
“敢骂老子是坏人,我看你个小蹄子是欠”
一回生,二回熟。
尝到甜头的婉秋,这一次显然比上次要放得开,也更热情、奔放。
一个火大,一个瘾大。
自是爱的热烈。
夜色渐深。
直到晚上十点多,两人才相拥着从浴室里出来。
洪智有帮她擦干头发,打情骂俏了一番,婉秋才满脸不舍地穿好衣服。
到了酒店楼下,晚风带着凉意。
洪智有拉住她的手。
“明天我就要走了。
“这一别,再见面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
“乖乖等老子回来。”
婉秋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眼波流转,“除了你,我这辈子也容不下别人了。”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洪智有才让彭虎开车,将依依不舍的穆婉秋送回了穆府。
翌日。
穆连城与惠子的婚礼在津海最豪华的饭店举行,冠盖云集,一时间全城的富商、要员、日本军政高官都前来道贺,场面极其盛大。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洪智有一行人,悄然驶上了通往北平的公路。
待到下午抵达北平,他们便改乘火车,返回哈尔滨。
佳木斯警察厅特务科科长办公室
入秋后,天气已经明显转凉。
宫川义夫正与朱毅相对而坐,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办公室的门开了,特务科行动队长老崔,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宫川厅长、朱科长,津海那边有结果了。”
朱毅猛地站起身,急切地问道:“快说,洪智有落网了吗?”
老崔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摇了摇头。
“没有。
“刚刚得到的消息,洪智有请动了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把曾彻那几个人,全都给放了。”
朱毅大惊失色:“什么?
“本岗一雄人呢?
“他可是宫川先生的特使,多田骏他他怎么敢违抗军部的命令?”
老崔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
“哎,这个洪智有,真是孙猴子成了精,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邪法,愣就是从本岗和柴山兼四郎手底下,把人给救走了。
“而且,救走的还不止曾彻,一共七个人,全放了。”
“哎!”
宫川义夫仰头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一声。
“我终于明白,为何涩谷先生那般智慧人杰,也会亡于他手了。
“此人,的确非比寻常啊。”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他的心底深处缓缓升起。
他这次来满洲国,确实是奉了东京那位贵人的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