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洪智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也是,这年头冒充署长家属的骗子不是没有,还是打个电话核实一下比较好。“
说完,他冲鲁明扬了扬下巴。
鲁明立刻会意,连忙跟在李清身后去了办公室。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是洪股长给的机会,必须得把握住了。
虽然他还是不明白,洪智有这种级别的大人物,为什么会突然跑来道外,拿钱柏这么个不上不下的署长父子俩做文章。
但上位者的心思,不需要懂,只需要执行。
校长办公室里,鲁明跟了过去。
教室走廊上,只剩下洪智有和翟娇两个人。
翟娇抱着双臂,走到洪智有面前,居高临下地指了指他的鼻子。
“洪警官,我警告你,你正在做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你正在得罪一个你永远也惹不起的人。
“在这世上,不是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肆意妄为的。”
她上下打量着洪智有,眼神里带着一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惋惜。
“姐姐今天就教教你,这世道,光有钱不行,你还得有权!
“你一个小小的警员,竟然敢搞到署长头上,你这不是被人当枪使吗?”
说到这,她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自以为是的媚意。”哼,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好看,怕你吃了大亏,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些。弟弟,长点心吧。“
洪智有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微微颔首。
“好姐姐,谢谢。”
道外警署,署长办公室。
钱柏正靠在宽大的皮椅里,惬意地喝着上好的龙井。
前些日子,他去拜访了刘振文,送上了十根沉甸甸的金条。
刘副厅长当场就拍了板,等回头人事调整,就把他调去道里当署长。
道外跟道里,那可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道里是哈尔滨最繁华的地方,油水遍地都是。
想到这,钱柏的心情就格外舒畅。
前途一片大好啊。
而且,就在昨天,道外一个新开赌场的年轻老板托关系找到了他,认他当了干爹。以后每个月光是孝敬,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屋子里的壁炉烧得有些旺,钱柏解开领口的扣子,感觉一阵燥热。
他拿起电话,下意识就想给翟娇打过去,让她来办公室给自己“消消火”。
那个蠢女人,虽然算不上什么绝色,但胜在身材火辣,活好。
最关键的是,伺候他一个,还顺带着伺候上了他的宝贝儿子,一个月也花不了几个子,简直是超值的享受。
钱柏刚要拨号,桌上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接了过来。
“李校长啊,是我。,“你说什么?”
“小聪犯事了?道里来的警察?”
钱柏的音调陡然拔高。
“你赶紧问问,什么来头?瞎了他们的狗眼,搞到老子头上了!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他“啪”地一声挂断电话,脸色铁青。
钱柏猛地拉开抽展,从里面抓出配枪,熟练地推弹上膛。
他穿上厚重的皮大衣,戴上帽子,浑身散发着怒气,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外边的大厅。
“听好了!全署警员,集合!”
他冲着楼下大喝。
很快,院子里警哨声四起,数十个警察乱糟糟地跑出来列队。
钱柏站在台阶上,阴沉着脸,目光扫过下边一张张茫然的脸。
“弟兄们,都配枪,跟我去一趟二十中!”
众人面面相觑,但署长的命令没人敢违抗,纷纷跑回去取枪。
几分钟后,数辆警车呼啸着驶出警署大院。
车上,开车的行动股股长李雄小心翼翼地问:“头儿,出啥事了,搞这么大阵仗,不会是要抓红票吧?”
“抓个屁的红票!”
钱柏没好气地骂道。
“道里有两个不开眼的家伙,说是小聪在学校发传单,还要拿他!
“反了特么的天了!”
李雄皱了皱眉:“这事不对劲啊。
“道里的手怎么伸咱们的地盘来了?就算是有人发传单,咋还赖到小聪头上去了。
“谁不知道聪是您的,这些家伙是吃了熊豹胆吧?”
钱柏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事啊。”
李雄想了想,说:“署长,最近上边不是又下来一批警校毕业生吗?
“这些人在警校脑子学木了,只知道规章,认死理,估摸着是撞上这种愣头青了。
“您过去给他们点教训就得了,不至于发这么大啊。
“实在不行,我给道里的秦所长打个电话问问?”
“哼,不打!”钱柏冷哼,“这可是姓秦的自己撞我枪口上来的!
“我正要顶他的缺,先给他点颜色看看!
“待会去了,把人抓了,直接扔警署里熬一熬!想要人,让姓秦的亲自来找我!”
李雄连忙点头:“是,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