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总舵主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可这地方,实在是太邪乎了,我……我这就去!”
说罢,他的脚步匆忙而坚定,犹如一阵疾风,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小书僮石雄躲在石飞扬身后,探出个脑袋,声音颤抖地说:“总舵主,这死牢里咋到处都是吓人的东西,那血书不会有啥诅咒吧?”
石飞扬回头,轻轻拍了拍石雄的肩膀,安慰道:“莫要害怕,有我在。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揭开真相。”石雄咽了咽口水,小声应道:“嗯,总舵主,我跟着您。”
不久,谢文便带着戚美珍匆匆赶到死牢。戚美珍踏入死牢的那一刻,一股阴森之气如冰冷的蛇蝎,顺着她的脚底直往上窜,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的目光迅速扫向四周,昏暗的光线、潮湿的墙壁、弥漫的腐臭气息,无一不让她心生寒意。
一眼便看到那封摆在地上的血书,她的眼神瞬间凝固,仿佛被定身咒定住一般,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她缓缓走上前,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荆棘之上,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她颤抖着双手拿起血书,指尖触碰到血书的那一刻,仿佛触碰到了父亲旧部那绝望的灵魂。
她仔细端详,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悲痛,眼眶瞬间湿润。
当确认这的确是父亲旧部的求救血书时,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在这阴森的死牢中回荡,犹如夜枭在荒芜的坟地哀鸣,充满了无尽的伤感与凄凉。
石飞扬和在场的其他人,都被这哭声所触动,心中充满了同情和哀伤。
“美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石飞扬走上前,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戚美珍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戚美珍哽咽着倾诉:“相公,万历十三年,给事中张希皋再次弹劾家父,导致家父被罢免回乡,不久后便含恨病逝。家父的旧部从此被朝廷遗弃,在与倭寇的多次战斗中,他们向朝廷发出求救的血书,然而朝廷却置若罔闻,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说到这里,戚美珍泪水如雨般落下,声音颤抖,“真是‘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家父的旧部,他们忠心耿耿,却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
石飞扬心疼地将戚美珍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美珍,不要过于悲伤。‘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将向朝廷申诉,直接向皇帝申冤,一定要为岳父的旧部将士讨回公道。”
石飞扬的声音坚定而充满力量,透露出无限的柔情与责任感。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逐渐抚慰了戚美珍心中的创伤。
谢文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眶也微微泛红,小声对石雄说:“哎,真没想到戚将军旧部竟落得这般下场,咱们可得帮着总舵主把事儿查清楚。”
石雄连连点头,说道:“是啊,谢大哥,这死牢里的事儿太吓人了,希望能快点揭开真相。”
戚美珍在石飞扬的怀抱中,渐渐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对石飞扬的信任与感激。
她明白,只要有石飞扬在,所有的困难都将迎刃而解。
石飞扬凝视着戚美珍,轻声嘱咐:“美珍,你先回虎丘剑池漕帮总舵处理公务,确保江南漕帮的地盘稳固。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戚美珍点了点头,回应道:“相公,一切小心。”
石飞扬轻轻拍了拍戚美珍的肩膀,保证道:“放心,有我在。”
随后,石飞扬安排谢文护送戚美珍离开。
他深知,只有确保戚美珍的安全离开,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处理眼前的问题,继续探寻真相,揭开这背后隐藏的巨大阴谋。
众人顺着那若隐若现、错综复杂的线索,宛如一群迷失在黑暗迷宫中的行者,在迷雾与荆棘中艰难探寻,一路追寻至沧浪亭古井。
此时的沧浪亭古井,仿佛被一层神秘而阴森的面纱所笼罩,四周弥漫着死寂的气息。
刚一靠近古井,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便如同汹涌的暗流,裹挟着彻骨寒意扑面而来,令众人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寒毛直竖。
石雄紧紧地拽着石飞扬的衣角,声音颤抖地说:“总舵主,我咋感觉这地儿阴森得慌,不会有啥邪祟吧?”石飞扬拍了拍石雄的手,安慰道:“莫怕,有我在。咱们既为探寻真相而来,便不能被这些表象吓倒。”只见井底仿若一只蛰伏千年的恐怖巨兽,陡然间张开血盆大口,涌出浸泡蛇毒的水银。
水银如银色的汹涌洪流,翻滚着、咆哮着,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在黯淡无光的天色下闪烁着冰冷且致命的光泽,仿佛携带着来自地狱的诅咒,要将世间一切吞噬。
石飞扬目光如炬,犹如暗夜中的寒星,瞬间捕捉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反应极为迅速,毫不犹豫地瞬间抽出天霜刃。
天霜刃出鞘的瞬间,寒气四溢,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冻结了几分,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更显凛冽肃杀。
“总舵主,这水银看着太吓人了,咱们能应付得来吗?”谢文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