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沉稳如渊,目光如炬,仿若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迷雾。
他缓缓扫视众人,那目光所到之处,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心生敬畏。
而后,他开口说道:“诸位且安,莫要慌乱。依我之见,今夜必有一场恶战。咱们派人打探西域圣教和哈克部落的动向,他们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同样会想尽各种手段探听我们的虚实。我们按兵不动,他们反倒会心生焦虑。其一,他们会以为咱们惧怕他们,从而愈发有恃无恐,行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如同脱缰的野马;其二,今夜他们极有可能主动袭击咱们,一来试探我们的真实实力,二来妄图将战火引至此处,打乱我们的阵脚,让我们陷入混乱;其三,当下我们的实力尚未达到巅峰,若贸然出击,面对他们人多势众的局面,极有可能陷入重重包围,遭受灭顶之灾,全军覆没。所以,今夜这一战,大家务必以自保为首要,切不可莽撞行事。至于我,亦不会贸然使出全力,且战且退,让那些敌匪难以摸清我们的真正实力,方能在后续的交锋中占据主动,把握战局的关键。这就好比下棋,我们现在不能过早暴露棋子,要等布局完成,才能一招制敌。”
石飞扬的声音沉稳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在营帐内不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威严与自信。那声音能穿透人心,给众人注入一剂强心针,让他们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雪洪山听闻石飞扬这番话,心中虽仍有一丝不甘,犹如困兽犹斗,但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微微颔首,抱拳道:“石总舵主所言极是,我等听凭吩咐便是。”
言罢,他领着儿子雪铁龙和女儿雪秋纯,缓缓退出了石飞扬的帐篷。
回到自己的帐篷后,雪铁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紧咬钢牙,双手握拳,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好似要将这世间的不公都捏碎。
他恨恨地说道:“这般等待,究竟要到何时才是尽头!每日看着兄弟们那焦急难耐的模样,我这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难受得快要发狂。难道我们就只能这般束手待毙,干巴巴地等着吗?我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啊!我们就像被圈养的困兽,空有一身力量,却无处施展。”
他的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怒,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双眼通红,要喷出熊熊火焰。
雪秋纯见兄长如此,心中亦是忧虑万分,仿佛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秀眉轻蹙,恰似一弯被乌云遮蔽的新月,轻声劝慰道:“父亲、兄长,石总舵主既然这般安排,必然有他深远的考量。只是如今战事紧迫,而我们又不能擅自行动,实在叫人苦闷不已,犹如置身于荆棘丛中,动弹不得。但我们要相信石总舵主,他定有那解开荆棘绳索的妙法。”
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带着无尽的哀愁,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无助,宛如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小鸟,渴望自由却又无能为力。
雪洪山望着帐篷顶,那帐篷顶仿佛是他此刻迷茫的心境。他的目光中既有对胜利的热切期待,犹如在黑暗中渴望光明的旅人,又有对当下局势的深深无奈,仿佛陷入泥沼的困兽。
他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继续等待。只盼石总舵主能早日安排妥当,带领我们杀向西域圣教,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让我们的兄弟得以安息,让西北盐帮重振往日的辉煌。这西北盐帮的未来,就像悬在悬崖边的丝线,全看这场战事的结果了。”
言罢,他挥了挥手,示意雪铁龙和雪秋纯退下。
此刻的他,显得无比落寞,心中深知,此战非得石飞扬出山不可,否则,宁夏的盐道和盐场,西北盐帮怕是连半分都难以染指。
这份无奈与苦闷,犹如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沉重。
石飞扬虽年纪轻轻,却已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多年,历经无数血雨腥风的淬炼,江湖阅历极为丰富。他每一次做出决策,皆需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利弊,尽显超乎年龄的沉稳与睿智,在他眼中,世间诸事皆有其规律与解法,只需洞察其中奥秘,便能从容应对。
谢文亦是一位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之人,在这局势紧张之际,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每日清晨,只要他睁眼醒来,便立刻施展那精妙绝伦的“飞絮轻烟功”。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缕缥缈无形的轻烟,瞬间融入西北大地那广袤无垠的沙海与连绵巍峨的山峦之间。
他一路疾驰,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认真且详细地打听西域圣教的种种情况,力求将其综合实力摸得一清二楚。在这危机四伏的江湖之中,情报便是制胜的关键,谢文深知这一点,故而不辞辛劳,日夜奔波。
在那广袤的西北大地,西域圣教宛如一个从黑暗深渊爬出的神秘而恐怖的阴影,悄然无声却又牢牢地盘踞于此。
其势力犹如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覆盖了阿尔泰山脉与塔里木盆地的大片区域。
教中之人,无论男女老少,皆对教主“祈音”一族奉若神明,深信他们拥有着超凡入圣的力量,乃是神谕的传达者。在他们心中,教主的每一句话,皆如金科玉律,不可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