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朽之势,仿若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夷为平地,朝着吴轼汹涌扑去。
那刀气所到之处,空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切割成无数碎片,发出“嘶嘶”的声响。
地面上也被刀气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泥土翻飞,草木瞬间被斩断,一片狼藉。
吴轼见状,心中大惊失色,犹如惊弓之鸟,原本凶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他身为丐帮长老,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骨子里那股倔强与不甘,让他不敢有丝毫退缩。
他紧咬钢牙,面色阴沉如墨,心中暗自思忖:“这石飞扬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若不拼尽全力,怕是要命丧于此。”当下急忙施展打狗棒法之中的“转字决”,试图将石飞扬那强大得近乎恐怖的功力和凌厉无比的刀气转引开来。
只见他手中打狗棒快速舞动,身形如鬼魅般飘忽,又一连使出“恶犬回咬”“快击狗臀”等精妙招式,每一招都带着丐帮打狗棒法的独特韵味,刚猛中透着灵动,凌厉中暗藏玄机。
打狗棒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试图在石飞扬那如潮的攻势中寻得一丝生机。
然而,石飞扬的明玉功岂是等闲之辈所能抵挡。
他体内的明玉功真气,仿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漩涡,源源不断地将寒冷刺骨的气息弹射向吴轼的浑身穴道。
吴轼只觉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如汹涌的暗流,从他的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所经之处,肌肉瞬间痉挛,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扭曲着,经脉好似被无数根钢针同时穿刺,痛苦不堪。
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忍不住发出阵阵痛苦的闷哼。
原本灵活自如的双手渐渐僵硬,双脚也变得麻木,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原本精妙绝伦、让人防不胜防的打狗棒法,此刻也变得笨拙起来,招式之间破绽百出,如同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在石飞扬那强大的攻势下,显得如此无力。
石飞扬怎会放过这等稍纵即逝的良机。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那决然之中,带着对邪恶的愤怒与对正义的坚守,仿若燃烧的火焰,熊熊不息。
他手中的天霜刃再次高高举起,刀身上闪烁着的光芒愈发耀眼,璀璨夺目。他的眼神坚定,凝视着吴轼,口中冷冷说道:“你这恶贼,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这江湖,岂容尔等狗贼为非作歹!”
紧接着,石飞扬猛地挥下一刀,这一刀,带着石飞扬满腔的愤怒与坚定不移的决心,带着斩断世间一切邪恶、还世间一片清明的气势。
只听“咔嚓”一声,在这寂静得近乎诡异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仿若天地间的一声惊雷。
吴轼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石飞扬这凌厉得无懈可击的一刀幻化出来的无数刀气斩成了七十二段。霎时间,鲜血四溅,碎肉横飞,场面血腥至极。
吴轼的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那飞溅的鲜血,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是邪恶被消灭后的挣扎。
此刻,郭湘玉身处半空中,在这混乱血腥的天地间,相对安全的她,心却好似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牵系在石飞扬身上,一刻也未曾放下。
她那明媚的双眸,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在这黯淡的夜色中焦急地在地面上搜寻着石飞扬的身影。
每一次目光扫过战场,都带着满心的期盼与不安,好似在茫茫大海中寻找一座灯塔。
终于,当她看到石飞扬那熟悉的挺拔身姿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色。
惊喜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鲜,在她眼眸中悄然盛开,可担忧却如那浓重的乌云,迅速笼罩了她的眼底。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恰似风中摇曳的瓣,轻声呢喃道:“公子,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自从湘玉第一眼见到你,这颗心便如同被你施了魔法,再也无法离开你。这场可怕得如同噩梦般的血战,每一刻都揪着湘玉的心。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湘玉愿意用自己的全部,哪怕是生命,去换取你的平安。只要你能安然无恙,湘玉做什么都无怨无悔……”
她的声音,轻柔得仿若春日里的微风,却又充满了坚定,在这混乱血腥的天地间喧嚣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深情,好似穿越了一切纷扰,直直钻进石飞扬的心里。
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石飞扬,一刻也不愿移开,要用这深情的目光,为石飞扬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无形保护墙,抵挡世间所有的危险。
地面上,石飞扬松开雪秋纯,目光坚定且温和地凝视着她。
那目光犹如春日里温暖的阳光,带着无尽的关怀。
他沉声道:“雪姑娘,且好好保护自己,莫要卷入这如修罗地狱般的厮杀之中。剩下的那些贼子,便交由石某来惩处,定叫他们为今日这滔天恶行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
雪秋纯正满心担忧着令人揪心的局势,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这时,她无意间瞥见雪洪山已被血尊打得连连吐血。只见雪洪山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角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