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的弯刀泛起妖异红光。“血祭·八岐现世!”“随着倭贼的嘶吼,河面掀起滔天巨浪,浪尖上浮现出八条巨大的蛇影。
石飞扬却仰天大笑,真气漩涡骤然扩大三倍,又暴喝一声:“来得正好!”
天霜刃高举过头,刀身吸收月光化作银白光柱,“百胜刀法”之中的“天地同寂”这惊世一刀斩下,河面被劈出百丈冰谷,八条蛇影在刀气中寸寸崩解,血雾与冰晶漫天飞舞。
“蛇王”曲三更见势不妙,奋力冲破冰雕,转身欲逃。
郭湘玉甩出金丝软鞭缠住他脚踝,用力一扯。石飞扬趁机拍出一招“金龙盘爪”,曲三更整个人瞬间又被冻成冰雕,这回被彻底冻死在冰雕里,在月光下折射出森然寒意。
当最后一名倭寇被雄樱会弟子的乱刃分尸时,赤水河上漂浮的碎肉与蛇尸已堆积成山,血色的河水倒映着残破的船只,宛如人间炼狱。
残月如钩,赤水河的血水泛着暗红波光,将雄樱会三千子弟的玄色劲装染得斑驳。
众人结成的五行大阵宛如铜墙铁壁:金系弟子刀剑相击,寒芒如星斗闪烁;木系弟子长枪齐举,枪缨似血色林梢;水系弟子泼出的毒水滋滋作响,所到之处蛇尸瞬间化为脓水;火系弟子火箭破空,将夜空烧得通红;土系弟子搬动巨石,如巨灵神掷山,砸得敌船木屑横飞。
待渡船靠岸扎营,忽闻马蹄声疾如骤雨。
“天山一剑”卢文鼎白发飞扬,长剑尚未归鞘便高声疾呼:“石总舵主!杨应龙叛军布下天地人三才毒阵,更有麾下三大奇人镇守,此阵融合苗疆蛊毒与奇门遁甲,端的是歹毒无比!”
话音未落,血罗刹带着门人从密林中窜出,脸上青紫色咒文随着喘息起伏,说道:“那三大奇人各擅绝技,‘毒观音’的万毒金针、‘无常手’的锁喉阴风爪、‘千面书生’的幻影迷踪步,皆是江湖闻风丧胆的邪术!”石飞扬负手而立,天霜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幽光,闻言冷哼一声:“我等行的是匡扶社稷、救民水火的浩然之事。任他毒阵千重、邪术万端,不过是蚍蜉撼树!”
他望向远处山峦间若隐若现的黑雾,眼底寒芒闪动,说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这正气所至,魑魅魍魉皆要退避三舍!”
“通臂拳”廖培将镔铁大棍重重顿地,震得地面尘土飞扬,大声吼道:“总舵主说得是!管他什么三才毒阵,俺老廖一棍子下去,先砸烂几个狗头!”
“乾坤刀”列权抚摸刀鞘上的八卦纹路,沉吟道:“此阵既合奇门,必生休杜景死惊开八门。若能寻得生门.”“铁掌”吴忠双掌交错,掌心腾起淡淡白气,喝道:“怕他作甚!我这铁掌专破邪功,便是阴风毒爪,也得叫他有来无回!”“鸳鸯刀”肖玲玲玉手轻挥,双刀划出优美弧线,说道:“依我看,需得有人牵制三大奇人,再分兵破阵。”
“神箭手”苗门龙张弓试弦,箭矢嗡鸣如虎啸:“待我以透骨冰箭射住阵眼,看他毒阵还如何运转!”
“梅镖”单志抖开镖囊,寒光闪烁:“我专打敌人七寸,叫那些邪徒不敢近身!”
“飞鹰神探”谢文轻抚肩头雄鹰,目光如炬:“我飞鹰探查虚实,必能寻得破阵关键!”
小书僮石雄攥紧短剑,虽满脸稚气却神色坚毅:“少爷指哪我打哪!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赤水岸的夜,浓稠如化不开的墨,却遮不住郭湘玉眼底那簇跳动的火焰。
她倚在石飞扬身侧,像藤蔓缠绕着参天古木,星眸倒映着他冷峻的侧脸,仿佛那就是她整个世界的轮廓。微风拂过,带起她鬓边的碎发,也撩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牵挂。
她纤白的手指轻轻勾住石飞扬的衣角,像是怕一松手,眼前人就会化作泡影。声音软糯得仿佛春日里新融的雪水,带着化不开的眷恋:“飞扬,你看这夜多黑,雾多浓,可只要你在我身边,再可怕的毒阵,再凶狠的邪术,我都不怕。”
她仰起脸,睫毛上仿佛凝着细碎的星光,“你知道吗?我的竹刀早就盼着为你而战了。它想护着你走过每一处荆棘,砍碎每一个敢阻拦你的敌人。只要能守在你身后,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说着,她将头轻轻靠在他肩头,汲取着独属于他的温暖:“你是雄樱会的总舵主,是江湖敬仰的英雄,可在我心里,你只是我最珍视的人。我不要你做无所不能的神明,我只愿做你永远的退路。当你累了,就回头看看,我一直在。”
石飞扬转头看向她,眼底翻涌的肃杀之气在触及她眸光的瞬间,化作了绕指的柔情。
他抬手,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拂去她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在她发间留恋:“湘玉,有你在我身边,就像有了铠甲,也有了软肋。千军万马又如何?只要牵着你的手,我便能踏碎这世间所有黑暗。”就在这情意缱绻的时刻,一阵阴森的笑声撕破夜幕,三才毒阵的黑雾如同狰狞的巨兽,张牙舞爪地翻涌而来。
郭湘玉猛地起身,却不是为了退避,而是紧紧握住石飞扬的手,眼神坚定又炽热:“飞扬,我们一起面对!”雄樱群雄闻声冲出帐篷。
郭湘玉与石飞扬十指紧扣,在夜色中宛如两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