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朵不是敌人的血泪所化?只要你在我身边,便是面对千军万马,我也能杀出一条开满繁的路。”
郭湘玉嗔怪地看他一眼,泪水却越发汹涌,如同决堤的洪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你知不知道,方才看着你被敌人围攻,我的心就像被放在滚烫的油锅里煎。若你有个万一,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伸手紧紧抱住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在这残酷的乱世之中,“我不要什么繁似锦的路,我只要你平安,只要你在我身边。”
石飞扬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血腥味混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在这冰冷的战场上竟生出一丝暖意。
他低头在她发顶轻轻一吻,声音低沉而坚定:“湘玉,这乱世再艰难,战火再猛烈,我定不会负你。等平定了这一切,我们就去江南,找一处幽静的小院,看尽四季开,听遍雨打芭蕉,共度余生。”
郭湘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深情与依赖:“飞扬,从你牵起我手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这乱世的风风雨雨,我们一起扛;这世间的酸甜苦辣,我们一起尝。生,我们同衾;死,我们同穴。”
两人紧紧相拥。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对乱世中的恋人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芒,见证着他们比金坚、比海深的爱情。
三天后,残月如钩,将山谷染成诡异的青灰色。
忽有阴风起于九地之下,裹挟着腥甜腐臭之气翻涌而来。
那雾气呈幽幽碧色,所过之处草木尽皆焦黑,竟在半空凝成骷髅形状。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杨如柏驾驭青铜蝎形战车破土而出,车辕三百六十孔洞吞吐毒烟,蝎尾机关闪烁着幽蓝符文,正是失传百年的“百毒千机阵”现世。
“中原群氓也配与杨门为敌?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苗疆巫毒的厉害!”杨如柏掀开黑袍,露出布满蛊虫咬痕的脖颈,笑声如毒蛇吐信,“我兄长在黄泉路上寂寞,正缺你们这些垫背的!”
话音未落,蝎尾机关轰然转动,毒雾化作绿色浪潮,所到之处,岩石滋滋作响,腾起阵阵白烟。
毒雾如浓稠墨汁翻涌,多吉赤烈脖颈处刺青随着呼吸扭曲蠕动,他猛然扯下缠头红巾,露出狰狞刀疤脸。猩红舌头蛇信般舔过血纹弯刀,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笑:“中原人的血,当是这世上最醇的美酒!”
话音未落,弯刀已化作血色长虹,“血河倒卷”刀势展开时,地面轰然裂开丈许深的沟壑,腥红血水如活物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三头六臂的修罗虚影。
廖培白发根根倒竖,虎目圆睁如铜铃。
他双掌屈如猿臂,通臂拳“长臂破云”挥出时,整个人竟借着拳风凌空拔起三丈。
拳风与刀气相撞刹那,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修罗虚影被生生震散。
多吉赤烈踉跄后退,廖培却如苍鹰搏兔,在空中拧腰转体,“通臂擒龙”的十道拳影如铁索横江,硬生生攥住对方弯刀。随着暴喝声,他单臂发力将血刀客抡起,重重砸向岩石,碎石飞溅间,多吉赤烈吐出的血沫里混着几颗碎牙。
蓝沁儿银铃骤响,皓腕轻抖间,“千蛛万毒手”化作墨绿色毒雾铺天盖地压来。
她足尖点地如蝶舞,玉手拂过之处,毒雾凝成万千蛛影,幽绿蛛丝破空如钢针。
肖玲玲娇叱一声,鸳鸯刀旋舞成雪练,“比翼连枝”的刀势绞碎蛛群。
忽见蓝沁儿腰间软鞭毒蛇般袭来,她急中生智,弃刀扬鞘,刀鞘磕在鞭节上发出金铁交鸣。趁毒女错愕瞬间,肖玲玲短剑划出“鸯飞鸳随”,寒光掠过蓝沁儿脸颊,几缕青丝飘落时已被毒雾腐蚀成灰。
拓跋冷霜周身冰蓝真气暴涨,双掌结印时竟在掌心凝聚出冰棱。
“冰神之怒!”他暴喝声中,“玄冰诀”化作万千冰锥倾泻而下。
单志冷笑如刃,身形急转间梅镖脱手而出,“流星赶月”的暗器轨迹刁钻诡异。
冰锥与镖影相撞迸发出刺目蓝光,拓跋冷霜瞳孔骤缩,只见对方竟踩着冰棱残影欺近,三枚梅镖呈品字形射来。
他仓促间施展“玄冰护盾”,却被单志一脚踹碎冰盾,肩头顿时绽开血。
蒙伽罗扯开百蛊囊时,整个人都在癫狂大笑,囊内蛊虫如黑云翻涌而出。
“万蛊噬天”的嘶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黑雾中隐隐浮现骷髅巨口。
苗门龙弓弦拉满如月,星眸中寒芒暴涨:“雷火破邪!”
追星箭离弦瞬间,天空劈下三道紫电,箭身裹挟着天雷轰入蛊群。
蒙伽罗惨嚎着甩出蛊索,却见苗门龙足尖点地腾空,连发三箭呈三角之势,箭箭引动天雷。
当最后一箭穿透其胸口时,蒙伽罗整个人被钉在岩壁上。
百蛊囊破裂,无数蛊虫反噬,将他啃噬得只剩白骨。
段苍云踏着凌波微步如鬼魅穿梭,长剑专攻下盘,“裂玉碎星剑法”所过之处青石寸寸崩裂。
卢文鼎与血罗刹双剑合璧,剑光化作冰雪风暴,“天山雪舞”的剑势封住所有退路。
段苍云剑走偏锋刺向血罗刹脚踝,却见卢文鼎长剑横挡,血罗刹短剑如毒蛇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