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望向杨云枭,独眼难得露出一丝柔和,可脸上的疤痕依旧透着狠厉,“云枭,你可敢接下这重任?若敢,就在第八座关隘前设伏,等着石飞扬和雄樱匪徒掉进巨坑里。”
杨云枭单膝跪地,锤柄重重砸在地上:“义父放心!孩儿定当死守阵眼,让他们有来无回!”
阎罗煞却皱起眉头:“杨帅,此阵虽强,但需大量玄铁与符咒,短期内……”
“这个无需你操心!”杨应龙大手一挥,脸上的疤痕随着动作剧烈抖动,独眼迸发出骇人的光芒,“我已派人去各地搜集材料,三日内必能完工。”
他扫视帐中众人,独眼如鹰隼般锐利,脸上的疤痕因杀意而狰狞扭曲,“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待石飞扬一死,明军没有主心骨,播州就是我们的了!”
帐外,暴雨愈发猛烈,闪电照亮了“玄铁八卦阵”的轮廓。
森冷的幽光中,杨应龙独眼凝视着黑暗,脸上的疤痕在雷光下显得格外可怖,已能预见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
他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低声自语:“石飞扬,这次看你还能逃过几劫……”
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怨毒与疯狂,帐内众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嗜血的期待。
当石飞扬率领雄樱群雄、武当七子、苏清寒、少林十八棍僧以及雄樱会的三千弟子行进到杨应龙的第八座关隘时,六十四根玄铁柱刻满扭曲符咒,如洪荒巨兽破土而出,组成阴阳鱼图案。
阵眼处,杨云枭身披锁子黄金甲,狼牙双锤吞吐着妖异黑芒,脸上尽是张狂之色:“石飞扬!今日这玄铁阵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任你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逃!”
话音未落,阵中机关轰鸣如雷。
玄铁柱顶端骤然喷射出猩红毒烟,那毒烟如活物般扭动,所过之处草木瞬间化为黑水;地面轰然裂开无数缝隙,带着倒刺的铁索破空而出,铁索表面流转着暗紫色的邪异真气,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死亡大网。
石飞扬神色冷峻,足尖轻点,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毒烟铁索之间。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周身冰蓝真气翻涌,天霜刃挥出时,刀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爆裂声,铁索瞬间凝结成冰,“咔嚓咔嚓”的脆响中纷纷断裂。
郭湘玉手持竹刀紧随其后,美目紧紧盯着四周的异动。
她的刀光忽快忽慢,左刀劈出一招“雁落平沙”,刀势优雅却暗藏杀机;右刀砍出“风卷残云”,凌厉的刀风将毒烟都劈开一道缺口。
一枚淬毒暗器破空而来,她玉手轻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拈指迸发阴柔劲气。
那暗器竟在空中猛地转向,倒射而回,精准地将一名偷袭的黑衣人贯胸而过,黑衣人瞪大眼睛,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地。
杨云枭见状,怒不可遏,暴喝一声,双锤舞得虎虎生风,施展一招“雷神八打”。一时间,锤影如乌云压顶,带着万钧之力砸向石飞扬,锤未到,劲风已将地面砸出深深的坑洼。
同真大师面色庄严,低诵佛号,玄铁禅杖横扫而出,施展“金刚降魔杵”。
金芒与锤影相撞,爆发出震天巨响,强大的气浪向四周扩散,附近的玄铁柱都在震颤。
暴雨如银枪坠地,将玄铁八卦阵浇得一片朦胧。
杨云枭的狂笑还在阵中回荡,五名悍将已踏着血水现身。
“血手修罗”阎罗煞紫黑的指甲滴着毒液,阴煞教独门的“尸陀功”让他周身萦绕黑雾;“毒龙尊者”赤须公的毒龙鞭吞吐绿雾,蛇口处的倒刺泛着幽光。
“冰魄夫人”冷无心一袭白裙无风自动,掌心凝结的冰晶折射着妖异蓝光;“狂刀客”金不换的百斤重刀刻满骷髅纹路,刀背锁链哗啦作响。
“无影剑客”墨无痕黑衣蒙面,剑柄处的暗影阁刺青若隐若现。
暴雨如万箭齐发,将玄铁八卦阵浇得一片混沌。
阎罗煞紫黑色的指甲滴着腥臭毒液,阴煞教独有的尸陀功在周身凝成翻滚黑雾,每走一步,地面便滋滋作响,泛起焦黑痕迹。
他怪笑着露出森白獠牙,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疯狂:“中原武林号称藏龙卧虎,今日看来,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说罢,双掌推出“阴煞千毒手”,黑色波纹如潮水般扩散,所过之处,空气扭曲变形,地面腾起刺鼻青烟。
廖培白发根根倒竖,宛如雄狮怒发。
这位雄樱会的长老,此刻双目圆睁,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的太阳穴高高鼓起,青筋在古铜色的皮肤下突突跳动。
“西域邪徒,竟敢在华夏大地撒野!当我中原无人吗?”暴喝声震得玄铁柱嗡嗡作响,声浪所及,竟将空中雨幕都震出一圈圈涟漪。
话音未落,廖培已如白猿出洞,身形腾空而起,双掌化作两道赤色流星,施展“通臂拳”的一招“长臂破云”,刚猛的拳风撕裂毒雾,带着开山裂石之势直取阎罗煞面门。
拳未至,劲风已将阴煞教主的黑袍鼓得猎猎作响。
阎罗煞冷哼一声,紫黑色的利爪翻起,爪尖泛着幽光,迎上这雷霆一击。
刹那间,紫黑与赤红的真气轰然相撞,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