裆部上打一拳,但是他的胳膊却被另一个男人拽住,拧成了一个麻花。这叫他痛得趴在了地上。那个黄毛大叫:‘操他大爷的野王八,有种动我们两个,你以为你是玄武会的!’随即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腿上,腰上,屁股上,这快要让他成为一团肉泥。我慌张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我环顾四周寻求帮助,可是,再没人愿意从人群里出来,我就壮着胆子往前冲去。我拽着那个黄毛的胳膊往外掰,让我奇怪的是我听到了骨头碎掉的声音,那个黄毛开始惨叫,我之后用脚后跟往他肩上劈,用手肘顶另一个人的肚子,我从未意识到,我已经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他们把我的头发扯住,想把我也按在地上,但我猛踢他们的腿,拼尽全力地反击着,最后血把我的双眼蒙住了,我分不清那是他们的血还是我的血。之后,我隐约感到张华和夏云也加入了那场战斗。
“后来的结果显而易见,那两个混混受了伤,他们的父母对着媒体的镜头像哭丧一样,瞬间就得到了社会的支持,我们三个人一个没跑地,在少管所里待了七天。夏云对我说,那里可是真的好地方。比学校好多了。张华却一直不说话。他有一天向我说,他好像喜欢上了夏云。我起初还并不乐意,我后退一步咒骂他,‘好啊你,张华,你个臭不要脸的,敢打我闺蜜的主意。’渐渐地夏云的心也放在了他身上,夏云的确需要一个可以陪着她的男朋友了。不然我可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学校。我教张华如何表白,他练了好几次都不能让我满意,本来以为一切都被搞杂,但好在少管所里的每个朋友都给我们出谋划策。那天,虽说我们什么像样的东西都没有,但出人意料的,那是我们最美好的一天。
“从少管所出来以后,我还是陪着夏云和张华一起上学,我和张华的矛盾也烟消云散了。我们三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们都站住了。夏云对着张华使了个眼色,他笑了,对夏云说,‘差点就忘了。’‘是呀,是呀,差点就忘了。学校不要我们了,我们把今天留给肖未晞妹妹!’‘对呀,把今天留给肖未晞妹妹,是吧,肖未晞妹妹我们又可以在一起玩了。’那天我崩溃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学籍卡片上面被计好了大过,她们失学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无法原谅他们的隐瞒,也无法原谅我的冲动。我在家里把门关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进来。哭了一天又一天。
“当我缓过神来时,也好像一个失魂者游荡在街上,恨不得被来往的汽车一头撞死。在这期间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叫叶大国,自称是市长叶大军的兄弟,我打的那两个是他的手下,他却一点敌意也没有,他说他的组织叫玄武会,主要活动的地方是距离我初中不远的凯思酒吧,他们反叛这个该死的社会,干一些惩恶扬善的事。我吐了他一脸唾沫,骂他无耻,我把夏云和张华的遭遇讲给他听,说什么他娘的鸟会,什么他娘的鸟酒吧!叶大国一愣,他立马与一个人通了一串电话,之后对我说夏云的大过已经消了,你可以去教育局查,他欣赏我的身手,他想让我加入他们,如果加入了他们 张华的事也能妥。”
肖未晞停顿了一下,流出一行泪来。“我……我,不知道后面的事,该怎么说了,我,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叶大国了,他很重很重,那东西很大很大,我很疼很疼,我忍了好久好久,但我觉得这该是值得的,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让他们在这个不公平的社会能……哪怕像个正常人一样被对待,去活着,我感觉,我值了,我很值很值了。
“加入玄武会那晚,张叔叔第一次冲我发火,他跟踪着我去了凯思酒吧 也许他知道的还要多一些,但他发火的样子很蠢,我扇了他好几个耳光,拿拳头捶他的腹部。我只想让他清楚,我是一个畜生,我已经是一个畜生了,为我这一个畜生操这么些闲心,是他妈的毫无用处的。我把他从屋里推出去,我冲他大喊‘滚!滚你妈的老东西,我他妈的再也不想看见你的逼样子,我不要你也不用你管!滚到越远越好!’
“张叔叔穿着背心,佝偻着背连夜回到了他们家,那时的张华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张叔叔猛烈地摇动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他给摇醒了。‘走!我们走,我们回老家去!’他大喊,‘你在水城上不了学,我也他娘的失业了,我们走,我们马上走!’他把张华往门外推去,十几分钟后就收拾出了一大袋行李,张华抱着他爸爸的腿失声痛哭着,‘我不跟你走!我不跟你走!我要留在水城!’张叔叔斜挎着编织袋,把张华从台阶上一阶一阶地往下拖。”
肖未晞流下了眼泪,并且无法克制。“张……张叔叔是在那天夜里三四点的时候过世的,水城离他的老家二千多公里张叔叔开着他的破面包车要二十天,上天不想让他再受苦了,他应该到天堂了吧。当我和夏云随着警察来到车祸现场时,张叔叔前胸上的皮肉已经被撕下去了,他的肋骨露了出来,腿已经被压成了肉泥,他唯一完好的地方就是他的腹部,可那是淤青的,那他娘是因为我那一拳而变得淤青的。我受不了,我跪在地上哭。我隐约看见了他心脏的跳动,我跪在医生的面前,‘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我爸是企业家,我认识叶大军你们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