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种…那种视作奴仆的眼神，
“陆沉，为什么你没有死？青丘山上，周成明明一剑刺中你的心脉，怎么可能不会死！”
听见这话，陆沉脸上满是杀意。
他望着杨先，漠然问道“此事，你也有份？”
杨先嗤笑说道“是又如何，本来杀你一个炼气一层的废物，根本无需周成那家伙出手，但谁都知道沈师姐给了你许多防身法器，为了万无一失，我才找到周成。”
陆沉没有说话。
事实的确如此，沈采薇虽然常年闭关修炼，可先前给了不少中品法器给这具身体的原主。
杨先紧紧炼气四层修为，根本杀不死陆沉。
“这个理由足够我杀你。”
陆沉缓缓抽出‘如水’剑，剑身在月光的照耀下，深沉如水。
“啧啧啧，笑话。”杨先满脸讥笑，指了指那柄长剑，说道“就凭你，炼气一层的废物，‘如水’剑在那些散修眼里，或许是一件好的法器，在我眼里，跟凡间那些臭铜烂铁没什么区别。”
“你靠着它来杀我，莫不是脑子坏了。”
陆沉脸色平静，心中却泛起一丝波澜。
从始至终，他都未曾预料会在半路截杀自己的，是杨先。
这个人熟悉陆沉的一切，修炼的剑诀，法器，甚至修为境界。
而且先前在云阳仙城，陆沉也没有去购买一件上品法器，或者防身的符箓。
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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