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在石阶上忙碌,他们用树枝清扫地面,再用水将石阶洗干净,等候着皇帝封禅泰山。
李治与李慎躺在了石阶上用力呼吸着,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后背湿了一大片。
李绩还穿着甲胄,不过也很疲惫。
薛万备将小於菟放下了之后,也坐在了地上。
李承乾扶着父皇再一次坐下来,见父皇只是安静望着泰山顶上,沉默不言。
眼下就剩下了这几个人,回头看去能够见到来时的山路上,三三两两的朝臣武将都坐在一起,一路看不到头,只能看到他们黑色朝服。
当太子看向他们时,文臣武将也抬头看向距离泰山顶近在咫尺的陛下与太子。
“你坐吧。”李世民惊叹于这个儿子的体力,道“你自小身体不好。”
李承乾点头。
李世民还能想到当初承乾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每每重病都要调养很久。
他拉着儿子的手低声道“没想到现在朕登泰山还要你扶着。”
李承乾道“儿臣应该做的。”
李世民长出一口气,“自那时候起,你就锻炼身体不分寒暑,现在你身体健壮,是朕的倚仗了。”
李承乾拍着父皇的后背,帮着父皇抚平呼吸。
李世民坐在登山石阶上,道“当年天下民生凋敝,大唐立国根基不稳,几次天灾,几次**,朕一度自责,久不能安眠。”
李承乾安静地听着父皇说着往事。
“朕当初想啊,多希望这上苍能够可怜可怜天下苍生,朕就这么祈求着,一次又一次的乞求,后来你的病好了。”
“如此说来儿臣真的是祥瑞。”
李世民错愕一笑,道“好一个祥瑞。”
李承乾道“当年杨坚也在泰山封禅吗?”
“他啊。”李世民轻笑道“他在下面的山头封禅的,呵呵……不过如此。”
父皇的神色上多了几分骄傲。
是啊,大唐的皇帝爬得比他杨坚更高,父皇也足以说一句不过如此。
借着月光夜色向山下看去,星夜下的万物显得如此渺小。
抬头看天,倒也不觉得星辰与明月与自己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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