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嫁给了一个穷困潦倒的废材。这让他一直怀恨在心,苏国风连忙打开李进的礼品袋子,从里面取出一盒茶叶。“哇,都匀毛尖,李进兄,这得花不少钱吧?”众人一片哗然,忍不住惊叹。“这得好几十万吧?”“李家大公子果然财大气粗,出手不凡。”“一个外人都如此,亲孙女却送几百块的廉价货,真是叫人唏嘘。”李进神情倨傲,冷冷瞥了一眼一旁浑身不自在的苏晴雪。“送礼物也要多长一点心思,别一些地摊货,也往桌子上面放。”“这可是你亲爷爷的七十大寿。”“我是真为你感到羞愧!”“还是你的男人,能力不足,本身就是一个废物,送不起礼物?”苏国风急忙吩咐管家,指着苏晴雪的礼品袋。“把这个垃圾袋子,扔出去!”“别辣了大家的眼睛!”“你…”苏雪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和苏国风一向不和,爷爷又重男轻女,父亲去逝后,她在苏家失去了倚仗,后又嫁给了一个废物,家族的产业从此不让她沾染分毫,她迫不得已,才开始了创业之路。她在苏家早已没有任何实权,一个被边缘化的世家大小姐。楚盛趁苏国风不注意,拿过了茶叶,拧开闻了闻,眉毛微闪。“这盒茶叶,味儿有点不对啊。”“都匀毛尖醇正四溢,且馥郁绵长,而你这盒茶却混合着其它味道。”“这分明就是掺了水分的。”楚盛转过头看着李进,目光烁烁,道。“雪晴的礼物,虽然档次低了些,但也是一番心意,而你却在老爷子的寿宴上,以假乱真,滥竽充数,又是何居心?”苏国风抢回茶叶,一把推开楚盛,不分青红皂白,道。“你一个吃软饭的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什么档次的人,心里没点逼数?也敢妖言惑众,碰瓷李进兄?”苏国风紧握着拳头,一副打人的动作。过去这几年,他当着苏晴雪的面,没少殴打楚盛。李进接过茶叶,轻轻摆了摆手,道。“何必和一个废物,一般见识。”“这种吃女人软饭的男人,除了口嗨,怎么可能了解档次二字?”他走到人群中央,高举着茶叶,朗声道。“各位来宾朋友们,我李进用人格保证,我的这盒茶叶,绝对是正儿八经,如假包换的都匀毛尖。”楚盛不怒反笑,过去的经历,造就了他远超常人的克制和隐忍。他对茶叶还是略有了解的。小时候便喜欢跑到祖父的茶桌前小饮几口,都匀毛尖他喝过不少。“是不是真的,给爷爷闻一闻不就知道了。”“我相信老人家一定明察秋毫,一看便知。”他转过身,面向着众人,又道。“还有…今天这礼物,是我替苏晴雪买的。”“不管有没有档次,亦或者廉价地摊也罢,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但某些人以假充真,打肿脸充胖子,还三十八万?”“到底多少钱?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苏晴雪脸色略微缓和,楚盛主动为她找台阶下,一人扛下了所有。三年来她还是第一回,见他男人了一回。苏震雄老眉微皱,李进能送出这样的礼物,显然有心了,可若真如楚盛所言,那只是一盒假茶,他恐怕也要当场败兴了。他突然开口道。“李贤侄,把茶叶拿过来老夫看看。”李进眼皮乱跳,他通过苏国风介绍联系的一个地下茶商,买下的这盒茶,实际成本不到一万,如果假货被当场揭穿,他岂不成了今日最大的笑话?他来这寿宴,目的也是让苏晴雪难堪的。苏国风见状,连忙恭身道。“爷爷,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何必纠结于一件小事,人人都知道,楚盛是一个废物,他的话有几句能信?”“他就是在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想污蔑李进兄罢了。”“哼!”苏震雄怒拍坐下扶手,冷喝一声。“拿过来!”李进头皮发麻,只能把茶叶递过去。苏震雄鼻尖一闻,老脸微颤,跟着便正襟危坐,泰然自若,道。“谁说这茶叶是假的?”李进如释重负,还好瞒过了苏老爷子,不然脸就丢大了。苏国风不嫌事大,煽风点火,指着楚盛的鼻子,声色俱厉。“爷爷,这个窝囊废啥也不懂,便口出狂言,不知轻重,妄图污蔑李进兄。”“必须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家法伺候,以正门风。”楚盛弯着腰连忙道。“爷爷,您再闻闻。”苏震雄老脸通红,手中的拐杖狠狠敲击着地面。“我几十年的茶龄,真真假假,需要你一个外行人,指指点点?”“难道我苏震雄,老糊涂了不成!”若换作平常,楚盛一个倒插门的赘婿也敢如此不识大体,他早已家规伺候,可今天毕竟是他的寿辰,宾客满座,他也不想动了肝火,被人看了笑话。他又把目光转向苏晴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