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郭奉孝。”
“可我就是想不通,那萧和再神机妙算,又有什么诡计,能让刘备破解了咱们的半渡击之?”
“抛开步军不说,咱们可是有四五千铁骑,趁他兵马半渡,立足未稳时一冲,他拿什么抵挡?”
张辽和徐晃皆是被问住。
曹彰是年轻气盛,言语中确实也有自负轻敌之嫌,不过这道理倒也说的没错。
就说他张辽吧,当初逍遥津一战,不就是趁着孙权大军半渡,各部立足未稳之时,以八百突骑破阵,一举冲垮了孙权的么。
同样的战法,用在孙权身上行,用在刘备身上,难道就不管用了吗?
“子文公子所言,倒也不无道理,只是…”
“文远将军,你就别只是了!”
一直不作声的曹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张辽,厉声道:
“你当初八百铁破了十万江东军,何等的豪气冲天,何等的威不可挡,我曹休闻之也为之神往。”
“现下那大耳贼可渡江之兵,最多也就两三万人而已,你却何故顾虑重重,如此忌惮?”
“你当日逍遥津一战的豪勇之气哪里去了?”
曹休是憋了一肚子窝囊气,迫不及待想要用一场胜仗,来洗刷自己被俘的耻辱。
不过他显然比曹彰老练许多,同样也是使出了激将法,对张辽一通吹捧。
张辽听的是血脉贲张,略一沉吟后,向曹纯一拱手:
“子和兄,刘备的挑战,咱们要不要接,你拿主意吧,我等皆听你号令!”
张辽也是懂人情世故的。
曹纯虽没有被曹操授以节制诸将之权,可毕竟是曹氏宗亲,这最后拍板的权力,只能是他。
曹纯权衡片刻后,拍案而起,豪然道:
“大耳贼既是骄狂自负,自己送上门来求败,这天赐的破敌良策,我们焉能错过。”
“传令下去,大军后撤,就放大耳贼过江登岸,咱们就给他来个半渡击之!”
“这一战,我们就洗刷樊城兵败之耻,为我子廉兄长报仇雪恨!”
…
次日,清晨时分。
两万曹军拆毁了营寨,主动后撤五百余步,将岸滩让了出来。
曹军后撤的消息,很快传至了南岸。
刘备一声令下,数百艘水军战船,满载着近三万水陆大军,浩浩荡荡驶向濡须口。
午后时分,舰队进抵至了濡须口江域。
楼船旗舰之上。
刘备借着楼船的居高临下之势,远远望向北岸腹地。
只见近两万曹军步军,已后退五百余步列阵。
曹军步军阵的后方,隐隐能看到尘土飞扬,显然是藏有数千铁骑。
“看来伯温的激将法果然奏效了,曹纯张辽他们果真后撤,放我大军登岸。”
“曹军这阵势,必是做好了以骑兵突袭,对我军半渡击之的准备。”
感慨一番后,刘备眼眸一聚,拂手喝道:
“传令云长,依原定计划,速速运送黄汉升所部登岸!”
令旗摇动如风。
关羽得令,当即催动十余艘战船,先一步登上濡须口。
黄忠统帅八百长沙兵下船,近百余辆新打造的战车,也源源不断被拖上岸,迅速开始结阵。
黄忠按照萧和传授的阵图,催动着长沙兵,将百余辆战车首尾相连,两头抱河,摆下了一道形似半圆的弧月阵。
半数的长沙兵,手执长槊,屹立于战车之上,槊锋朝外。
剩下的士卒,则皆执强弩,箭锋透过战车缝隙,对准了阵外方向。
身后方向,关羽则令十余艘楼船沿江岸排开,形同移动的水上堡垒。
楼船顶层甲板高有数丈,上方密密麻麻也布满了弩手,一支支弩矢借着居高临下之势,对准了车阵前原野。
一座以战车,楼船,槊兵,弩兵组合搭配的阵势,就此于北岸摆下。
紧接着,江上的辎重船冲上岸滩,后续的士卒们扛着修筑营垒所用的木料等物,源源不断登岸,在车阵的拱卫之下,竟是就地修筑起了坞壁。
黄忠立马执弓,远远望着五百步外的曹军,脸上燃烧着绝对的自信。
“曹纯,张辽,你们还等什么,放马来攻吧。”
“今日一战,老夫就让你尝尝萧军师这却月阵的威力!”
五百步外,曹军阵。
曹纯三叔侄,张辽等外姓诸将,亦在目不转睛的盯着登岸的刘军动向。
几人眼珠渐渐瞪大,越看越是不太对劲。
先行登岸的刘军,除了七八百步军外,竟还有上百辆战车!
这玩意儿可是老古董了!
自骑兵兴起后,战车因机动性太差,渐渐已经被淘汰,时值如今已沦落为了辅助兵种。
令曹营众将没料到的是,这么一场关键之战,刘备竟然把这种被时代淘汰的东西搬了出来?
“文远将军,我看刘备的用兵之能也不过如此,竟然能把战车这种笨重的东西都用上了,实在是可笑啊。”
曹彰刀指着前方刘军,忍不住口出讽刺。
张辽眉头深锁,眼眸中闪烁着狐疑,实在也猜不透刘备这是葫芦里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