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决冷厉的一般。
萧和目光看向了伏后。
伏后微微点头。
皇后既然点了头,萧和自然没理由拒绝,当即便带着刘曼,直奔历阳城南门而去。
登上城头时,城头刘军已经严阵已待。
关平亲统三千精兵,坐镇南门。
“萧军师,你先前曾说,曹军会从合肥发兵来奔袭历阳城,那曹军应该就是从北面杀来。”
“既然如此,萧军师为何不往北门坐镇,反而来了这南门?”
登上城楼的刘曼,目光不解的看向萧和。
萧和眼眸微微一亮。
能说出这样的见解,足可见这位公主殿下还是颇有些见识,于军事方面多少略知皮毛。
“夏侯渊此行目的,并非是为攻取历阳,而是为抢夺济阴王殿下。”
“那么他最担心之事,自然是怕我们见曹军来犯,护送济阴王由南门出城,入水营乘船避往江上…”
不等萧和解释完,刘曼明眸一亮,抢先道:
“我明白了,所以夏侯渊那厮要先堵住南门,好断绝了我们退往长江之路,才好将我们困在历阳城中?”
萧和一笑,拱手赞道:
“殿下一点即通,当真是冰雪聪颖,不愧是天家子孙呀。”
刘曼却苦笑一声,幽幽叹道:
“什么天家子孙,我只不过是个没了父亲庇护的弱女子罢了,今后还要仰仗萧军师多多照拂才是。”
此时的刘曼,又回到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萧和自知其心境,便笑着宽慰道:
“殿下放心,我主乃先帝皇叔,必会善待保护殿下,对皇后娘娘和济阴王殿下也是一样。”
“臣与我家主公一样,自然也会恪尽为臣之责,尽我本份敬奉保护皇后娘娘和两位殿下。”
听得萧和的承诺,刘曼方才安心了几分。
正待再言时,邓艾突然一指城西方向,大叫道:
“伯温军师,城西有尘雾逼近,应该是曹军到了!”
萧和不再理会刘曼,目光向城西方向望去。
果然。
只见滚滚尘雾,遮天而至,正沿着北岸袭卷而来。
这阵势,显然是曹军是奔着南门杀来。
萧和遂取出了望远镜,仔细观望起来。
视野中,曹军的步骑身影,“夏侯”的旗帜,看的是清清楚楚。
敌军数量,至少也有两万余人。
也就是说,夏侯渊动用了合肥守军中,近七成的兵力,前来奇袭历阳。
萧和嘴角上扬,轻喝一声:
“传令兴霸,叫他沉住气,等大部曹军进抵南门时再动手,万不可打草惊蛇!”
邓艾当即传令,城头之上,令旗摇动如风。
身旁的刘曼,看着萧和手中举着的那“奇物”,脸上不禁涌现深深好奇。
“这个萧伯温,当真是与众不同,与父皇的那些大臣,与曹贼那些谋士,皆是大不一样呢…”
刘曼明眸闪烁,心下啧啧称奇。
历阳城南,长江北岸。
两万曹军步骑,已挟着漫天狂尘,滚滚而至。
夏侯渊策马飞奔,狰狞的目光,紧紧盯着历阳南门方向。
他最担心之事,就是城中守军见势不妙,护送着刘熙从南门出逃,入水营逃上长江。
如此一来,他可就是白奔波了百余里,扑了个空。
所幸,南门吊桥未落,城门未开,显然城内的守军阵脚大乱,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南门已至!
夏侯渊长刀一挥,厉喝道:
“不必理会水营敌军,将南门给我堵死,绝不可放一兵一卒逃出去!”
根据步骘送来的“情报”,水营刘军不过千余人,几十艘战船也多为空船,形不成任何威胁。
夏侯渊基于步骘的情报,自然选择了无视水营刘军,集中全力也封堵南门,一鼓作气破了历阳。
于是,滚滚而至的曹军,迅速于历阳南门外集结列阵,却将自己的侧后,完全暴露给了水营方向。
“大耳贼,你以为你能立刘熙为帝,也能学我兄长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今日我就把那刘熙,从你嘴里边夺走,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侯渊望着士卒稀稀落落的城头,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尔后杀意狂燃,挥刀喝道:
“全军听令,即刻进攻,给本将踏平历阳!”
“破城之后,除皇后母子三人外,所有人给我屠尽!”
“吾要血洗历阳!”
号令传下,战鼓声敲响。
曹军如野兽一般,发出震天咆哮,向着历阳城南门便袭卷而上。
城楼上。
刘曼为曹军声势所慑,身儿微微颤动,明眸中不由自主的掠起几分惧色。
当他看到,萧和泰然驻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里,心中惧意不由大减。
于是刘曼深吸一口气,上前与萧和并肩而立,眸中惧意也化为恨意,俯视向城前涌来的曹军。
敌军眼看将近。
萧和目光向大舅哥关平示意了一眼。
关平会意,长刀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