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了。”
“是,妾身多谢娘娘教诲。”
裴安夏望着这一幕,悄然收回目光。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隐藏在幕后的那人多半就是淑妃。淑妃体质寒凉,不易受孕,这些年四处求医问诊,服过的药方不计其数,无法为皇上诞育龙嗣是她最大的心结。
宋昭仪家世样貌皆不如她,一年到头没几回侍寝,偏偏肚皮格外争气,成了萧睿安登基后第一个有孕的妃嫔。
淑妃怕是早已嫉妒得发狂。
裴安夏心里头揣着事,以致于回到柔福宫的时候,还有些魂不守舍的。袭香上前搀扶她,同时关切地问道:“小主,您没事吧?瞧着脸色不太好看。”
裴安夏摇摇头,“无事。”
她语气微顿,又补充了一句,“皇上痛失爱子,情绪难免不佳,这几日务必约束底下人谨言慎行,以免遭致祸端。”袭香诺诺地应了声是,“陆美人那边……可要命人暗中接应?”裴安夏略作沉吟后,才开口道:“你亲自去打点看守冷宫的太监,送点御寒的衣物和便于储存的吃食过去…以我如今身分,能做的也就这些了。”说她自私也好,冷血也罢,她的确没打算淌这滩浑水。对裴安夏而言,陆云柔顶多算是无聊时可以说话解闷的对象,但绝对不是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
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裴安夏不介意伸出援手。然而陆云柔这次牵涉的事件,实在过于棘手,一个不慎,连她自己也可能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裴安夏一壁琢磨着事情,一壁取出响午绣至一半的绣品。鞋底不好纳,裴安夏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纳好厚厚的一只鞋底。眼看外头天色渐暗,袭香拿来火折子点亮烛台,“小主歇一歇吧,您都绣了小半个时辰了,仔细伤了眼睛。”
经她这么一提醒,裴安夏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疲惫,她搁下手里的针线,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确实是有些乏了,剩下的就明儿再做吧。”袭香估摸着,这会儿距离晚膳还有段时间,索性提议道:“小主今早不是还说想去御花园摘些栀子花回来,风干后装进香囊里吗?不如奴婢陪小主走一赴吧?”
裴安夏的确是有这个想法,因为荆肖嘉不喜欢薰香的味道,她便想着以新鲜花瓣取代香料,填充进香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