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待会儿要去食堂吃什么,五色随口问了句:“零真学姐呢?”
白布:“有事?”
“不……只是之前看到她和白布学长一起来了体育馆……”齐刘海ACE斟酌着措辞,“我以为她会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川西问:“你没邀请她?”
白布皱眉:“为什么我非邀请她不可……”“啊不是……”川西解释着,“我们结束挺晚的了,一般都会提前说一声吧…?″
司令塔保持冷漠:“她想什么时候去吃饭,和我没关系。”副攻手从善如流:“你说得对。”
前面几位后辈小声议论。
寒河江:“自从上一届三年级毕业后,零真学姐就没怎么来过体育馆了吧?”
赤仓点头:“平时也不太能见到她和前辈们一起出现。”寒河江:“之前黄金周给我们的慰问品都是委托社团后辈帮忙送来的。”五色:“早上好像也不常去校舍后面练习了。”赤仓:“听说零真学姐现在是吹奏部部长,果然工作很忙啊。”五色:“钦?难道不是因为她和濑见学长关系更近……??”两位同级一脸惊恐地同时捂住了自家ACE的嘴。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的川西轻咳一声假装四处看风景。白布:……”
指导老师推荐你参加的长笛比赛在暑假里举行。但试音录像近期就要提交上去。
在时限期间里,要选曲重编,要自主练习,还要正常出席社团活动。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个月,总算把所有事情筹备妥当。梅雨季已经过去,天空日复一日晴空万里。难得能悠闲半日,你趴在空活动室的长桌上眺望窗外的蓝天。墙角的白纱窗帘飘飘摇摇。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鼻尖索绕着木桌晒焦后的清香。
不知不觉中,你睡了过去。
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沙沙声。
你朦朦胧胧从长桌上醒来。
“……贤二郎。”
不知何时进来的少年专心做题,头也不抬:“干什么。”“和我结婚吧。”
“不要。”
“软一一我还以为牛岛学长毕业我就有机会了呢…”“……跟那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
“我要学习。”
“一一所以我的情敌现在是学习了吗?”
…都说了不要突然靠过来……
“因为贤二郎从刚才开始就完全不看我城…”你故意压低身体凑到他面前。
“一一我和学习你更喜欢哪个?”
视线对上。
白布:……”
你:“一一好过分!”
“我还什么都没说。”
“沉默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你煞有介事坐直身体,“一一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这个问题有那么重要吗?”
“是的哦,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料想这次也不会从幼驯染那里得到什么答案。刚这样回答完,你的注意力就被桌上摊开的习题吸引。“啊、这道题我之前…”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你确定要听吗?”
“嗯?"你反应了一下,“………请讲?”没能得到预想中的回应,你疑惑地抬起头。视线再次相撞。
一如之前很多次那样。
面前的幼驯染只是这样沉默地盯着你。没有言语,也没什么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习惯性隐藏情绪,但总是藏得不够彻底。拒人于千里之外,偏偏又在此时毫不设防。
像是在观察猎物。又像是在主动邀请。
“……贤二郎。”
“嗯。”
“我们之间的距离,边界在哪里呢?”
“………你以为呢?”
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回答。
你打量着他的表情。
刘海垂下来的阴影。被阳光镀上一层浅金色的低垂眉眼。暗藏高傲的平静眼神。
你仰起头慢慢凑近:…像这样?”
没有回应。
但也没有拒绝。
他注视着你再次凑近。
“一一还是这样?”
还是没有反应。
常识与非常识仅仅一纸之隔。
纸后是一个漂亮的、清冷的、看起来很容易碎掉的白瓷人偶。心里有团毛茸茸的东西蹭来蹭去,怂恿着你戳破那张无形的薄纸。想要靠近。
想要破坏。
想要占有。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交缠的呼吸间。
你轻轻亲上了那片薄薄的唇角。
一一你的了。
计谋得逞,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
温热的气息追了上来。
看起来冰冷坚硬的白瓷人偶,意外的,是柔软且有温度的。和他的性格一样,冷静、沉稳、长久地相贴。近在咫尺的距离,你可以清楚看到他闭眸时轻颤的睫毛,还有泛着粉意的耳廓。
时间在这一刻被抽帧、拉长,光海中有透明的尘埃轻舞。哗啦一一!
活动室的门被人拉开。
“白布学长,你在这里吗?”
被点名的司令塔沉着冷静且迅速地偏过头。“………你最好有事。”
“就是今天早上……阿、零真学姐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