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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浮感觉这里各种味道混杂，太闷了，于是拒绝了薛薇，躲到角落，呼吸新鲜空气。
窗边的小桌子摆着几杯香槟酒。
云浮对没尝试过的东西都很好奇，拿起一杯香槟，杯中气泡缓缓上升，散发特有的香味。
“小孩子还是好好喝果汁吧。”
一只手将云浮手里的酒杯拿走了，换上了葡萄汁。
云浮有些惊讶，回头看过去，原来是干妈林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背后。
这是一场办在家里的小型宴会，姥姥姥爷还没来，只有林雪他们忙前忙后招待客人。
云浮被抓包有点僵硬，抿了口葡萄汁，问道：“姥姥姥爷他们人呢？”
林雪抱住双臂，微抬下巴，脸有愠色：“还能去哪，还不是去医院了？”
“……他们得什么病了？”
“不幸地得了脑瘫。”
“啊？”
林雪见云浮好像有些信了，扶额笑道：“没事，就是你一个姨妈犯哮喘了，他们陪着去医院检查，过会就回来了。”
“哦，那就好。”
两人沉默下来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云浮突然拉住林雪的衣摆，中途碰到对方的手：“妈，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林雪诧异似的低头看她：“谁说的？我明明高兴的很。”
“就是感觉你不高兴。”
云浮仰着小脸，皮肤白里透红，眼睛水润透亮，林雪碰到她的手，软软的。
林雪顿了顿，将手搭在云浮的肩膀上，声音放软了几分，反问道：“你怎么不跟她们一起去打牌？”
“感觉太闷了，不舒服。”
林雪弯下腰，两只手按住她的肩膀，把云浮转向薛薇的方向。
远处的沙发上，薛薇正跟几个权贵子女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牌。其中几个人，云浮也熟，都在北京上学，跟她一起玩过。
“你现在应该去扩大自己的社交圈，而不是躲在这里。”
“薛薇旁边的那个是船王的孙子，对面的家里是汽车制造商，民国时期就做汽车了，还有林耀你也认识，这几家都是old money，家里至少传承了四代。”
“其他几个都是暴发户，没有权，再有钱也只是空中楼阁而已。所以削尖了脑袋都想混进来。呵，你看像不像哈巴狗？”
“可是你的亲生父母也只有给这些暴发户打一辈子工的份。”
云浮沉默，就是说她亲生爸妈狗都不如？
她意味不明地说：“妈，谢谢你。”
林雪用手卷着云浮耳边的碎发，语重心长道：“想留在这个圈子里，要么你有才能让人高看你，要么你得找个合适的人嫁了。什么进娱乐圈，想都不要想。”
“怎么样？有没有看得上的？”
“……妈，我才11。”
“我在你这个年龄已经看上了你干爸。”
“不争不抢，不早点下手，好东西都会被别人挑走。”
“干爸是你抢来的？”
林雪嘴角上扬，笑道：“好的联姻对象可是稀缺货啊。在多子女的普通家庭，都要争一砖一瓦。何况我们家？”
“……”
“难道你不喜欢这些从商的？”林雪遥遥看向某个方向：“或者说沈淮怎么样？”
“他爷爷去年退下来了，但伯伯和父亲都在中-央，他大概率也是要走仕途的，还算配得上你。”
“……他不是薛薇的那个？”
“你这话说的，还没定下来呢，能抢到就算你的本事。”
“那薛薇算什么？”
“算她技不如人咯。”
真是疯了，云浮默默看着笑颜如花的林雪。
“妈妈，你又不高兴了吗？”
林雪惊讶似的道：“你在说什么啊？”
因为林雪半蹲着，所以云浮很顺利摸到对方的眉弓：“明明在笑，却感觉要哭出来了。”
“……”
“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伤心，但是我只要有妈妈就够了，别的什么社交都不重要…你能开心一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