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趁着咱们运势还在,早点动手,晚了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谭城人口密集,找不到好机会,乡下人少,正好方便行事。我原本打算在人更少的西部山区把人弄死,正良那地方也凑合。把他们父女俩做掉,戴家就彻底完了,老孙马上就要退了,等把最后一笔钱转出去,咱们最大的把柄就没有了,其他都是小事。”郑晨光眼神不容置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斩草一定要除根。”
一个人起势很快的,他怕他再不动手,势头被飞上天的那条龙彻底压住,多年心血将毁于一旦。
老大郑鑫是三个儿子里最听话的,犹豫了一会儿掏出了大哥大。老郑没有直接打给想找的人,他也没有那人的联系方式,都靠中间人联系。这次正良的灭门案他在医院也有所耳闻,听说是用刀捅的人。擅长用刀的人他正好也认识一个,让他模仿正良杀人凶手的手法,这次不用做得那么利落。人还得快点到位,有那小丫头掺和,破案速度不会慢,来晚了,就没法把父女俩的死算到灭门案上。
正良乡
省厅的钟迅已经完成现场复检,召集大家开会。正良乡派出所统共15个人,还是因为这两年纠纷多,给多添了两个人手,出了这么大的恶性凶杀案,靠所里当然兜不住,钢城市局刑侦大队几乎全员到场,立了军令状,不破案坚决不回城。
所里没那么大会议室,好多人都站着听。
钟迅的复检并没有新发现,不过他从血迹和足印理顺了凶手的动线。开春土地松软,容易发现足迹。凶手从玉器店后山梁摸下来,撬开了荆家后门。
不怕被查脚印,足迹显示他穿了一双四十一号解放鞋。穿这种鞋,这么大的脚码,大街上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凶手走路也没有重心偏差问题,足迹给不出太多信息。
值得一提的是,凶手闯入室内后,先上到三楼,杀掉荆家那对老夫妻,奸/杀了荆兰兰,再下到二楼,闷死双胞胎,最后才凶残地杀掉荆琴琴和邵强。不是大家以为的先杀二楼的人,再杀上三楼。钟迅眉头紧锁,“同志们,碰上硬茬了,这个凶手反侦察经验丰富,现场没有找到有效指纹,也没在荆兰兰床上找到可疑毛发,体内没发现精/液。既然两个老的先死,他杀人技术变强的推理就不成立。杀害邵强突然改变方式,要么真是受到刺激,失去理性,还有一种可能,他是故意的。”会议室立即议论开,钢城市局局长周铮沉吟道:“这么说,可以完全排除临时起意杀人,凶手是有预谋的,而且作案经验丰富。”戴豫做了个大胆的推断,“我甚至觉得开保险柜,取走里面的东西,甚至奸/杀荆兰兰都是障眼法,包括邵强夫妻身中的刀数比别人多,统统都是假象。周铮接口,“不是入室抢劫,不是情杀,你的意思是凶手只为了寻仇?”“对。“戴豫点头。
会议室议论声更大了,大部分人不认同。
“小戴,你的推理太大胆了。一下排除两个动机,只保留一个最难查的。”“你说说理由。”
“面面俱到,太违和。“戴豫只给了七字理由,没有说服钢城的刑警。连周铮局长都不认同,“反正每个动机都要查,要不咱们分工,你来调查家仇方面,我们负责抢劫和情杀。”
“可以。”
逗逗跟着旁听,没什么收获,唯一的想法是,荆家要是养条狗,兴许能少死几个人。当然凶手要是长期观察,做足了准备,养什么都不管用,他会提前批狗毒死。
碰到特意寻仇的,只能说这家人倒霉透顶。她有个想法,“爸爸,我们红尘炼心,体察人情百态,不光在查案中炼心,也应该到群众中去,炼了心,才能更好地指导办案。”戴豫无语道:“你现在说话怎么跟局里办公室写八股文似的,别装了,你不就是想去听人嚼老婆舌吗?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逗逗吡着小牙笑,“陆可乐已经去好再来饭店点好菜了,你去不去?”“不去。跟紧了小马,别到处乱走。"戴豫叮嘱。“嗯呐。“还有一个灭门案杀人犯在外面晃悠呢,老祖惜命。好再来饭店位于主街的正中心,因为干净卫生,价格实惠,口味也不错,生意十分红火。
大款陆可乐大手笔点了10道菜,还没花上五十块钱,分出大半部分让送逗逗来的咯咯哒叔叔带回去,乡里派出所条件简陋,没有食堂。保姆小马细心帮两个孩子挑了鱼刺,应他们要求一人蒯了三勺鸡刨豆腐拌大米饭,伺候好小家伙,他也端上饭碗。
一大两小也没心思吃饭,饭勺快怼鼻子里了。这会儿是下午五点,照往常一个农村饭店晚上没这么多生意,还是因为灭门案的事,大家伙白天没抒发完情绪,晚上接着说。
以乡里人爱聊闲的本性,见到小马和两个小孩绝不会放过,能把三人祖宗十八代都问上一遍。这会儿大家没工夫搭理外地人,全成了民间破案专家,争相发表各自的看法。
连小马都承认,听八卦可太有意思了。
逗逗老祖聪明会总结,把晚饭听到的民间传言复述了一遍,让小马记在本子上,给她爸戴警官做破案参考。
“那个丈母娘是个小抠,客人来店里买东西从来不抹零,有回批发玉器收了张一百块钱假/钱,骑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