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整屋假装了地板恒温系统,并将每一处支棱出来棱角地方用绵软的包材裹上,防止她会稀里糊涂地撞到。
诸如此类的小改动实在太多太多,多到她都无法第一时间发觉,总在某个恰好用到、碰到的契机才会发现,而后惊觉一一啊,这里他也做过改动啊!
他从不说,但总在默默用行动证明他有将她放在心上。想到这,她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吃完早餐,保姆阿姨将宝宝抱过来,她陪着小家伙玩了一会儿。粉嘟嘟的小可爱已经不像刚从她肚子里出来时那样只知道哭与睡觉了,开始能与人互动,咯咯咯的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她逗一逗她的小手,笑着问:“笑什么呀?这么开心呢?”候在一边的保姆阿姨也跟着笑,“宝贝应该是将爸爸的话听进心里去了,在家的时候不要与妈妈耍小脾气,要乖乖听话。”沈初棠闻言握着小家伙的手抬头看过去,“徐祈清?”保姆阿姨点头,“是呀,先生每天出门前都会来看宝宝。”说到这,保姆阿姨又笑了起来,“每天也都要和宝宝说一遍,在家要乖乖听话,不要与您耍小脾气,言言肯定是听进去了,这段时间都可劲儿逗您开心呢!”
沈初棠弯唇笑了一下,低下头来,躺在床上的小家伙又“咯咯"笑了两声,藕节似的小胳膊握着听觉激发的小玩具挥舞起来。她俯下身,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这么听爸爸话呢?小坏蛋。”小家伙咯咯笑,挥舞着的小手愈加卖力了。她眉眼浅浅柔柔地玩起来,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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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祈清晚上下班回来照例给老太太曹停云以及沈初棠带了花。进入前庭时,曹停云与老太太正抱着小姑娘在水榭里玩,近来小家伙会互动了,二人更是爱不释手,左右“奶奶抱”、“祖奶奶抱"不停轮流着抱着玩。但却没看见沈初棠的身影,他走过去,将花递给佣人,老太太与曹停云闻声看过来,“祈清回来了。”
说完,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姑娘,轻声道:“爸爸回来咯,让爸爸抱抱。”徐祈清看着小姑娘笑了一下,去洗了手才走回来熟练接过。小家伙能吃能睡,已经比刚出生时重了许多了,他还记得第一次在育婴师的指导下抱她的时候,谨小慎微,像是全身的骨骼都僵硬了。第一次学着拍奶嗝,小小一团趴在肩头,更是给他吓得动都不敢动,一转眼,三个多月的功夫,就结实了不少,至少不像当时那样看起来瘦小脆弱。小家伙窝在他的臂弯,目光茫茫无具体焦点,但还是咯咯笑了起来。曹停云与老太太在一边吃味道:“哎呀,爸爸回来就笑了,奶奶和祖奶奶刚刚逗了半天也就笑一两声!”
徐祈清笑起来,看着怀中咯咯笑起来的小家伙,低声道:“今天有乖乖听妈妈的话吗?”
回应他的只有挥舞的小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他笑了一声,站在一边的保姆阿姨笑着提醒:“宝宝要吃奶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徐祈清应一声好,将宝宝交了出去,四下看了看,“棠棠呢?”老太太和曹停云一同笑了起来。
曹停云先开口,却说的不是沈初棠的行踪,“您看吧,我就说他指定不出一会儿就得问棠棠去哪了!”
徐祈清回来之前,老太太正和曹停云猜呢,猜他多会儿会问沈初棠去哪了。徐祈清并没有被调侃的羞窘,坦荡一笑,“在东园吗?”老太太对着北园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之前生宝宝期间拉下的大提琴课,她说要再给孩子们上起来,下午小班课就上起来了,最后一波了,这会儿应该也要上完了。”
沈初棠过来之后,北园便腾出来给她做琴室了。他看一眼北园的方向,接过佣人手中的那捧海棠花,“嗯,我去看看。说着,就走出了水榭,往北园的方向走去。老太太和曹停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声,也纷纷转身拿过佣人手里她们各自的花,回房剪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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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祈清走到北园时沈初棠刚好下课,几个小朋友背着琴盒,和她挥手说再见,她站在廊檐下,笑着挥手回应:“再见。”一群小朋友嘻嘻哈哈转身往园外走,迎面碰上徐祈清,一时七嘴八舌又辈份混杂的叫他,从“祈清哥哥”、“祈清舅舅"到“祈清叔祖”都有。他笑着一一回应,不忘叮嘱,“路上小心,爸爸妈妈都有来接吗?”只有几个就住在附近的小朋友说:“郁爷爷送我们回去。”其余都回有爸爸妈妈或事家里的阿姨管家来接。他点头应了声好,又关照了几声慢点跑,一群小鬼齐齐应好,一窝蜂往园外走。
看着他们出了园门,他收回视线,沈初棠已经由廊檐下走到他所在的游廊,站在几步之外,已经看见了他手里的海棠。由垂丝与西府合扎的花束,搭了几支港之曙与绿宝石,与他第一次送她的花一模一样。
她笑着走过去,惊讶又疑惑,“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海棠?”他将花递给她,牵起她的手,往园外走,“老板刚培育出的盆栽品种,匹季都有花开。”
沈初棠捧着花,低头闻了闻,清淡香气萦绕,她忽然想起当初他送给她的那捧海棠的下场,有些愧态地咧了咧嘴。
花苞还没开完呢,就被她让管家丢掉了。
徐祈清看见了她的表情变化,偏头问她:“怎么了?”她歉疚地嘿嘿一笑,“当初的那捧海棠,嗯后话她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