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结果,没用的东西似乎还真是没用的东西,倒下去就给摔晕了,人居然没再站起来,看得剩下的两个人格外无语。
“路少,人是真的晕了。“检查过同伙情况的那人大约也觉得倒霉,声音里尽是无奈。
“晦气!"路源神情不快的骂了一声,上前踹了两脚,见人真的毫无反应之后,一脚踢开晕倒的打手,自己上前揪扯宛如瑟缩鹌鹑一般的温泠。另一个人见状立刻识趣动手去抓温泠,结果手不知碰到了哪里,短短几秒钟的功夫,整个人就像犯了羊癫疯一样开始原地抽搐,整只手上全是被电击过的焦痂和水泡,形容凄惨到叫都叫不出来。
如果到这时路源还不知道危险来自于谁的话,那他的脑子也没必要存在了。“温泠!"路源的惊叫声刚出口,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他整个人就被突如其来的一拳重击下腹。
疼痛袭来之后,下意识弯腰蜷缩身体的路源迎来了二次重击,温泠抬脚的动作干脆又利落,他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竞然被这一脚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播在柱子上,爬都爬不起来。
这下子,双方攻守形势立刻逆转,三个大男人几分钟之内就成了温泠的手下败将。
路源努力挪动着剧痛的身体,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温、泠!”温泠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掂了掂,确定合乎心意之后,在路源惊惧的目光中,一个棒球起手式扔了过去,准确砸中路源的脸,换来一声再清晰不过的惨叫。
伴随着路源的痛呼声,温泠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被勒出印子的手腕,她走到晕倒的打手身边,像是罪犯清除犯罪痕迹一样,从对方身上翻到了使用完毕的注射器。
混杂着眼泪与血迹的视线中,路源就这样亲眼目睹了温泠是如何冷静且冷酷的对那两个打手的血管注射空气的,过于专业与干脆利落的动作看起来宛如真正的医护人员。
路源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一时间,他甚至有种对方才是坏人的错觉。
处理完那两个打手之后,温泠好似终于有空处理最后的幸存者了,她缓步靠近,突然朝路源微微一笑,在对方头皮发麻的惊惧中,注射器泛着冷光的针尖就这样朝着路源的眼珠刺去。
被揪扯的头发和头皮是痛的,但这些都挡不住那朝着眼睛而来的针尖带来的恐惧,在路源的极力挣扎中,千钧一发之际,针尖和眼珠擦肩而过,在眼侧留下一道血丝红痕。
此时的路源无疑是被吓破了胆的,他歇斯底里的挣扎逃跑怒骂,却依旧每一次都被温泠抓住。
夜色中的烂尾楼里传出凄惨的呼救声与痛骂声,等路岑带着人一路发疯般的赶到现场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视线所及之处,他看到的是烂泥般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形容凄惨犹在呻-吟的路源,以及安安静静宛如一朵小白花般神情自然站在那里的温泠。他只是短暂的愣了一下,就神情焦急的冲上前去抱住温泠仔细检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泠神色平静的摇摇头,“我没有任何问题。”至于有问题的那个人,路岑看向被保镖们控制起来的路源,神情阴戾,温泠的安然无恙不是他会放过路源的理由。
不过,当下路源如何是其次,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温泠。将保镖留下看管那几个渣滓,路岑姿态强硬的搂着温泠一路出了烂尾楼,将人送到自己车上。
不管这会儿外面多少度,路岑依旧将热水食物和外套给了温泠,亲手仔仔细细检查过对方全身上下的情况之后,他这才道,“你故意的。”温泠神色淡淡的看他一眼,不置一词,只是道,“如果你和路源有话要谈的话要抓紧时间,警察很快就来了。”
路岑被这话气笑,抓住温泠的手在对方指尖狠狠的咬了一口泄愤之后,这才不甘不愿怒气满溢的下车寻路源的晦气去了。烂尾楼里,温泠的消失似乎让路源的情绪稳定了许多,等看到去而复返的路岑,他的神智愈发清明,嘶哑声线与目眦欲裂里尽是怨恨,“路岑!”路岑欣赏着自己所谓兄长脸颊两侧的道道血痕,仿佛看到了温泠是如何恐吓路源的全过程,怒气与愉悦情绪参半。
不过,眼下这些并不是重点,他和路源之间,还有更多的账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