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whiplash（n）
柯砚楼也就光说不练假把式的。
六年前游雾坐在他身上，哪怕起反应了也只是拿张毯子挡着，将枕头盖在自己的脸上，闷闷地笑着。
笑什么呢？
笑他年轻气盛难抑生理反应？
还是笑自己在游雾面前出糗？
连带着本来还有些害羞的游雾也跟着笑了起来,旖旎就这么被打破。六年前是，现在也是。
柯砚楼看着游雾无奈地叹气,转身把游雾脱掉的裙子捡了起来丢在床上：“穿上吧,一直裹着浴巾也不是个事儿。”其实柯砚楼一开始在楼梯说那句话只是太气了。他气游雾和柯行也接吻，也气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原本想要慢慢走近游雾的步骤满盘全乱。
游雾主动说跟他睡也是气话，他分辨得出来，小骗子嘴里没几句实话。游雾拿起裙子，笑得温柔：“那麻烦小柯总转过去一下，我穿个衣服？”靠在柜子边儿上的柯砚楼双手.插.兜,学着游雾的赖皮劲儿道：“刚都看过了，现在又害羞了？”
游雾抿抿唇，没想到柯砚楼来这一招。
她正想破罐子破摔，直接当着柯砚楼的面穿裙子时，,柯砚楼却突然走了过来，拿起游雾的裙子。
他闭着眼，依凭自己的记忆以及……手感
给游雾穿衣服。
游雾自己都没想通为什么没有推开柯砚楼，就这样任凭柯砚楼的手指在自己的肩膀以及锁骨一圈滑走。
柯砚楼的指腹温温热热的，倒也没有真的去摸游雾，只是公事公办地把衣服给她套上，再闭着眼将手移到了游雾的腰侧。他给她拉裙子的拉链时动作放得很慢很慢,指尖隔着滑滑的布料往上走时，产生的化学反应远比直接碰到肌肤来得更甚。游雾的呼吸在这一刻都放慢。
柯砚楼是五感都很敏感的人，他闭着眼,听觉无限放大，能明显察觉到游雾在屏气凝神。
一个拉链而已，拉了很久才一直到游雾的胸一侧。正当游雾准备要松口气时，柯砚楼停在他胸侧的手指往里侧摁了摁。游雾….”
赖皮蛇不要脸的功夫愈发有长进，他拖着散漫的嗓音，故意使坏道：“怎么感觉变大了，嗯？”
游雾把浴巾砸在柯砚楼的头上。
柯砚楼睁眼，抱住还裹着游雾气息的浴巾，像是抱住的不是浴巾，而是游雾这个人。
他睁眼，眼尾挂着笑，很是无奈道：“砸我干什么，你们对甲方都这个态度吗？”
游雾气得牙痒痒：“少拿甲方压我了！”
游雾利落穿好鞋，气冲冲地往外走，临走时还不忘撞了撞柯砚楼的肩膀，使得柯砚楼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都往后趣趄了几步。游雾往前走时，柯砚楼笑着看了眼手里的浴巾，将浴巾放在鼻尖闻了一会儿，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只觉得很香。
看着游雾即将消失的背影，柯砚楼给了个迟来的解释：“生什么气呢？我的意思是说你好像长了点儿肉，又没说其他的。”“还是说你想哪儿去了？气成这样?“柯砚楼拿着浴巾靠在门前，望着游雾。不说这话还好，刚说完，游雾影儿都没了。时间紧任务重，还被柯砚楼耽误了几个小时的游雾游走在澳门的街头，陈嘉语拖她一定要去澳门官也街买冰箱贴，要去打卡某个男团吃过的小吃店，还要给她拍个大三巴的图。
游雾快受不了陈嘉语了，前面几个都能忍，大三巴有什么好拍的？听说下面都是坟墓。
陈嘉语在视频通话里，边敷面膜边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旅游出片，多拍点儿为好。”
游雾今天真的很累，又是谈合作又是见柯行也又是跟柯砚楼过招的，累得实在没力气，怒下血本买了一瓶五块钱的矿泉水，拖着嗓子跟陈嘉语道：“我这叫旅游吗？我是出差好不好？”
陈嘉语摇摇头，眼皮上的黄瓜掉了下来：“公费出差更好了，能玩儿多少都是赚的。”
陈嘉语看着游雾在人群里游走，四周都是人海，这天儿吧在大陆也算是热的了，更别提澳门了，哪怕是下午六七点了，也是热得不行。陈嘉语本来想让游雾把镜头翻转对着澳门的葡国建筑来一眼的，结果却在茫茫人群里看见了一个让她惊掉牙的身影。陈嘉语：“喂喂喂，你跟小柯总一起去逛街的吗？”游雾拧着秀气的眉，汗珠挂在她的鬓角处：“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跟他一起？”
陈嘉语对着游雾扬扬下巴，示意游雾往身后看：“你看看你后边儿那个人是谁？小柯总那张脸我总不至于认错吧？”游雾顺着陈嘉语所指背过身去，来澳旅游的人流量很大，攒动的人群杂音漫漫，柯砚楼站在下坡的人群里，两侧是葡国风情的彩色建筑，让他显得格外打眼。
他睨着游雾，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反而有种追捕猎物的恶鬼气质。游雾眯了眯眼，随后故意往人群最多的地方挤进去，打算甩掉这个难缠的鬼。
陈嘉语还在镜头里喋喋不休：“欺，你怎么尽往人堆里扎啊？你有病呀？”游雾哼哼气笑：“我太冷了，人堆才暖和。”陈嘉语白她一眼：“三十几度的天你跟我说冷，怎么着，你艾莎公主？”游雾耸耸肩，觉得的确是在给自己找罪受，给陈嘉语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