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还为难地想:家里就只剩下她卧室那一张床了,总不能真让他留下来吧?谁料他又紧接着说:“不过我叫了雷伯来接我。”被耍了。
今宵将他往外一推:“你讨厌死了。”
他在幽夜里低低地笑,听得出心情很好。
“闭下眼,我开灯了。”
今宵听话阖眼,咔哒一声,眼前一片橙红。待到双眼适应光线她才睁开,沈修齐已经拿过沙发边的纸巾在帮忙处理掉在地板上的纸杯蛋糕。
空气里还有奶油香甜的味道,她觉得有点可惜,便问他:“生日没有吃到蛋糕是不是不完整?”
可她家里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沈修齐用纸巾将奶油和蛋糕体包裹,一起身就对上今宵那双潋滟的眸,睫毛根部还有些许潮润,料想是被他欺负狠了差点就要哭出来,一双唇瓣鲜红,还微微肿胀着。
他惬意地笑,生日蛋糕哪有她美味?
可她这话都递到这里了,他哪有不接的道理?“那你明年补给我。”
明年?今宵神思微滞,明年,他们还在一起吗?大门外有汽车开进来的声音,今宵回过神来,提醒他:“雷伯到了。”她转身开门,沈修齐跟着她走出去,将手中的蛋糕扔进了厨房门外的垃圾桶。
临走前,他又将今宵拥进怀里叮嘱:“明天我来接关老师回疗养院,你今晚好好休息。”
今宵小声应下,催他走。
可这奸计得逞的人心里仍有无法确认的一部分,他松开她,微微俯身盯住她双眼,说:“亲我一下。”
她站在廊柱的阴影处,雪白的小脸上红唇鲜妍,昭示着她方才的经历绝非寻常,一双密绒绒的睫在风里轻轻颤,她眸光澄净,递来柔软潋滟又含嗔带怨的眼波。
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她上前半步,用还肿胀发烫的唇瓣在他唇上印下今夜的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