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撑腰。”
可爱的今宵小姐单纯又正直,她仰起脸看他:“那多不好呀?那我不成了仗势欺人?”
有权有势的人无所谓挑挑眉:“仗势欺人算什么?只要你乐意,我送你上天。”
“那还是不要了。”
今宵藏着心里的小小雀跃,抬起双手虚虚环住他。“就在这里挺好的。”
沈修齐的心突然震一下,像久盼甘霖的大地,雨一落下来便噼啪作响。一起拎着篮子回到北屋,关老师惦记着沈修齐生日,一见他进门就朝他招招手:“湛兮啊,来,看看奶奶为你准备的礼物喜不喜欢?”今宵好奇跟过去看,红色的锦袋里掉出一只满绿的翡翠平安扣,今宵认得,这是关老师替她收下的礼物,她小时候很皮,这种脆弱美丽的小玩意儿在她手里活不过三天,长大后她也不喜欢贴身佩戴饰物,这礼物便一直由关老师收着算算日子,得有十来年了,但这时候瞧着,这平安扣依旧纯净莹润得很精致,可别看它小,却是很罕见的玻璃种翡翠,价值不菲。沈修齐自然是识货的,一看这颜色就不简单。“奶奶,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啊?”
关素荷拉着他说:“再贵重也只是个物件儿,无人佩戴便一文不值。”今宵倒是不介意关老师借花献佛,毕竞她也不是很喜欢戴首饰,但她想了一下沈修齐平时的穿搭,他也不像是个会把平安扣随身佩戴的人,她怕煞风景,便没开口,但一将视线上移,就见沈修齐牢牢将她盯着,那眼神,像是在询问。她觉得有意思:“关老师送你生日礼物,你看我做什么?”他眉心微微一收,像是斟酌了言辞才开口问:“你会编绳结吗?”今宵还在思考他说这话的意图,关老师就立马抢答:“会!元元手巧着呢,小时候还给我编过手链。”
“奶奶!”
今宵这回可算是体会到被亲近的人出卖是什么感觉了。沈修齐将平安扣重新放回锦袋,仰起脸冲她笑得很好看:“那就麻烦你了。”
今宵对上他笑容时,有一瞬愣怔,怀疑他是什么狐狸精转世,弯弯唇角就能蛊惑人心,勾勾手指就能驱使人为他卖命。算了,她认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挡狐狸精的魅力。从疗养院离开已经是黄昏,回程的车上,沈修齐象征性地问她晚上有没有别的安排。
她的生活一直很简单,学校,疗养院,家,三点一线,偶尔兼职,次数并不多,若非与他相遇相识,她的生活应该灰白得像窗外这片天。她侧身朝向他,并未开口,但眼神已有询问之意,他便秒懂般解释:“我那合作伙伴真担心他下个项目没戏,所以邀请我去他的品牌沙龙,我说我要陪女朋友,他说正好,他要向你赔礼道歉。”
今宵突然失语,既是因他那句要陪女朋友赧然,也因那句要向她赔礼道歉疑惑。
她的思绪有片刻停滞,而后将欣然掩饰,放大疑惑:“他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沈修齐也像是觉得这话有意思,唇畔的笑容带一点戏谑:“他的意思是,没照顾好你遗失的礼物。”
今宵唇瓣动了动,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话语应答,只好笑出来。她知道沈修齐身份贵重,是这四九城里人们争相追捧巴结的人物,只是她没想到这种稀奇古怪的小事竞然也能成为邀请他赴宴的正当理由。她算是懂了。
“你是不是平时从来不给人机会啊?”
正在开车的雷伯替他回答:“若非必要,湛兮几乎不会出席公众活动,平常都是凝光代劳。”
今宵了然,可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穿搭,短靴,牛仔裤,羊羔毛外套,没有一样适合出现在衣香鬓影的品牌沙龙,她往沈修齐身边一站,像个清澈愚蠢的高中生。
但很显然,沈修齐有备而来。
他牵住了她的手说:“凝光为你准备了礼服,我们先回家。”这个家,指的是槐安居。
而礼服,也很出乎意料的是一条黑色缎面露背长裙。她开始找到她与沈修齐之间一些奇妙的共同点,好像色彩并不仅仅构成这个世界的斑斓,还有内心的起伏。
她想起沈修齐之前没能给出答案的问题:白色,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能在家里用这么大面积的白色,一定是有特殊的意义。可他不愧是个精于算计的奸商,想知道答案,还得要她用那幅油画的意义与他交换。
这倒也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问题,她告诉他,那幅油画是她为了记录情绪所用。
自从父亲走后,她时常游走在情绪崩溃的边缘,每当自己快要不能承受,就用画笔蘸取多巴胺的颜色往空白的画布上寻求慰藉,次数多了,便有了他一开始看到的那幅色彩斑斓笔触混乱的画作。
她说完了,便问他:“你呢?”
他笑着反问:“你觉得白色是代表什么?”他倒不像她那么委婉,他的情绪都是直给。“空白?”
她试探的回答得到他肯定的颔首,这让她感觉陌生。就像正在拜读一本精彩绝伦的传世名作却突然翻到一页白纸。故事在这里生生断裂,无法与之后的内容连接,叫她茫然无措,抓心挠肝般难受。
一时无法整理思绪,她歪着头打量他,像只猫咪得了新玩具,想靠近,又心存畏惧。
“时候不早了。”
他提醒她,轻轻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