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小娘子无关。”楚开济一怔，懵懂地挠了挠头。
司凡站了起来，“钟大人，要不要做个交易？”钟惟安长睫动了动，侧眸对上她的视线：“交易？”司凡：“我帮你寻凶手。”
楚开济还在两人中间蹲着，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你咋这么能呢？他都没在子帧面前这样大言不惭过。
钟惟安眸底多了几分兴味：“你要什么？”楚开济仰着的头转向钟惟安，脑门升起问号，不是，你还真正经应她？司凡倚着门框双手环在身前，低头扫了眼楚开济，“你说得那个野鸡教。”钟惟安一时有些语塞，野鸡……
楚开济震惊：“野鸡叫？你要野鸡叫什么？还有你，你说什么野鸡叫了？”他望着两人，眼神明晃晃透出′我真没想到你们竞然是这样的人！’钟惟安：“司二娘，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交易。”她明显对案子很感兴趣，既想参与进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又想得到金乌教的消息。
楚开济点头：“是啊！让野鸡叫算什么交易，你要真想听，我回头让人去山上捉只野鸡送到你府上？”
钟惟安终于垂眸扫了他一眼，“你何时成了大善人？”楚开济脑门上又多了一个问号，心想给她捉一只野鸡就是大善人了？司凡也被楚开济逗乐了，眼底都是笑意，强行拉回话题：“我的目的你清楚，你不会有任何损失，早日抓到凶手，兰娘就多一份活着的希望，这简直是一笔完美的交易。”
她直起身，微微向钟惟安的方向倾斜，眼底彷佛闪着微光，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而且，我很聪明的，钟大人真得不考虑考虑？”楚开济叹为观止，“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厚脸皮的小娘……司凡侧头瞪了他一眼，又继续看向钟惟安。钟惟安想起那日凌风说的话，′那这次可要小心些了。’“我知道的并不多，你可能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司凡望着他认真道：“汴京城，我能想到且识得的人只有你。”钟惟安愣在原地。
司凡想了一夜，既已察觉有问题，坐以待毙不是她的作风，他们一家好不容易偷得一命，定要好好活着。
七彩楼那日可以看出钟惟安此人公正机敏，金乌教之事亦是他主动告知自己。
当然，她也不是相信对方，她需要一个或许能接触到金乌教以及当年之事的跷板，而钟惟安大理寺少卿的身份很合适。再者……她也没说谎，钟惟安确实是她目前唯一可以接触到的人了。半响，钟惟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放松，“司二娘…“司凡，我叫司凡，平凡的凡。”
动作缓慢地从腰间取下一块不大的方形木牌递给司凡，“持此牌可入大理寺…寻我。”
司凡接过木牌，正中刻着大理寺三个字。
楚开济已经站起身，因为腿麻半天都没动弹，他瞅瞅这个，看看那个，皱了皱眉，凑近钟惟安：“为啥她想要野鸡叫就只能想到你？歙？你耳朵怎么红了？后颈也有点……
“闭嘴！”
钟惟安看了眼司凡，见她注意力都在木牌上面，将衣领扯了扯，随口道：“天太热了。”
楚开济感受到穿堂的凉风，望着眼前的瓢泼大雨，难得陷入沉默中。天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完全暗了下来，巷子里逐渐亮起暖黄的烛火，哪怕大雨不停冲刷，柴火饭的香味还是不断飘来。钟惟安面色逐渐发白，后颈沁出一层冷汗时才反应过来从袖袋中取出油纸包，连捻数颗杏脯丢入口中，待心慌的状况减轻正想要收拢油纸包就侧头对上两双直勾勾的眼睛。
楚开济盯着他手中的油纸包，刚舔了舔唇想说话肚子就发出咕咕声。片刻，钟惟安木着一张脸看着两人三两下就将一包杏脯分食完，问司凡：“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府？”
司凡咬了一半杏脯愣住：“完了……”
她跑出来一天，忘记给叶老师传个信了。
司凡将剩下一半杏脯塞进口中，含糊说了句，“我得走了。”刚准备拿幕篱凑合挡下雨，一口气跑回巷口租的马车上，就听到从巷口传来急匆匆踏水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披着蓑衣的衙役一站定就俯身急声道：“少卿，族领坡又发现一具女尸，屠仵作已经赶过去了，发现女尸的是…衙役抹了把脸上的水，抬头踌躇道：“是少卿你家二郎，还有司家五郎、六郎，以及他们一个叫奚向文的同窗。”
司凡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木牌，眉心心蹙着，司尘没回家？六郎…司尧他们何时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