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运转、万事如意的心愿。”司凡解释完又问了遍:“听说过吗?”
钟惟安不解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却还是回道:“汴京女子会在节庆时用琉璃珠或蚌珠串成项饰,称′吉利珠串',以祈顺遂。”左丘锦示意解签僧人停一停,然后继续听几人说话。楚开济奇怪,“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司凡眼睫微微下垂,脸上难得出现犹豫之色,“那你们听说过……转孕珠吗?”
钟惟安眼中浮起困惑之色。
楚开济更奇怪了,“刚刚不是说过了?转运”司凡打断道:“是转孕珠,孕身的孕,汴京或者大晟有这种说法吗?”钟惟安三人都被她这个问题惊在原地,一时都没有说话。司凡仿似不知她刚刚说得话有多骇人,走近三人又低声补充道:“孕与运同音,珠与女子胞1相近,将厄运转嫁给胎儿,若致胎儿流掉可带来好运。”楚开济双眼瞪得浑圆,越听嘴巴张的越大,“你这说得……比当初那个道观的歪道还要邪性。”
钟惟安收起惊骇情绪,“你是觉得农喜儿她们是被当成…转孕珠?”“茹娘辛末年八月十八生,有福泽绵长、营生顺遂的命格。农喜儿戊辰年五月初五生,是福泽常伴业障轻即顺遂无灾命格。而兰娘为诸事顺遂百事兴的命格……
司凡顿了顿继续道:“她们三人相同之处就是八字命格佳且都怀有身孕。”“香炉………
钟惟安拧眉想起农喜儿与茹娘尸身处发现的梅子青三足炉,他之前一直没想通凶手为何会在尸体旁留下香炉,甚至还想过会不会是凶手在害过人后又生出愧疚之心。
司凡听到她说起香炉,猜测道:“若凶手真是做了此事,那香炉要么是此恶行需要,要么就是为消解罪孽。”
楚开济觉得有些气噎喉堵,“若真是如此……真是如此的话,凶手也太过阴损。”
左丘锦生疑,“这种说法我们都是第一次听,司二娘子一个闺阁女子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司凡缄默,她当然不是在大晟听过此事,所以刚刚才会犹豫是否要说。钟惟安突然出声,“先去找悟真。”
四人再往知客司走得路上都变得沉默起来,待行至知客司外,解签僧人与站在外面小和尚说了几句又折回道:“几位施主稍等,今日寺内来了几位贵人,住持与悟真悟明都在贵人那处,需得我先入内回禀……“你怎么在这?”
楚开济突然出声,诧异中带着几分嫌弃。
其余几人都抬头望了过去,只见知客司阶上站着一位红衣男子。程千晏倚着朱漆栏杆,身着猩红蜀锦裁的宽袖澜衫,领口敞至锁骨,露出颈间坠着的血珀璎珞,冶艳至极。
他懒洋洋倚在那里,碎发落在额前,丹凤眼扫过阶下之人,眼尾微挑:“关你何事?法清寺又不是你宣平侯府,我为何不能在?”程千晏话音未落,此间忽起了一阵风,他的红衣被轻风吹得鼓胀飘动,衬得腰间悬着的羊脂玉佩白得刺眼。
楚开济瞧着他这副模样,白眼快要翻上天,他与程千晏自小就不对付。他母亲是长公主,程千晏姑母是皇后,两人幼年时常出入宫廷,自然碰见的次数很多,但这小子毛病特别多。
在太后宫中喝甜藕粥,粥里须得放三朵白芙蓉,且花瓣还不许沾露水。皇后赏他们狐裘,嫌毛针比太傅的胡子还粗,折腾得数十个绣娘在暖阁挑毛整整挑了一宿。
这些顶多让楚开济嫌弃他事多,真正让两人结下梁子的还是当初两人在宫中陪两位皇子读书时,这厮故意坑他之事。楚开济本就不擅读书,有日太傅突然抽背《急就章》,他磕磕巴巴背到′稻黍秣稷′的'稻黍利术…时卡住,偷偷瞄了一眼然后背成了“稻黍状鬼。惹得太傅赏他十多个手板,还告状给了祖父,回府后他又被整整罚跪了两个时辰,就是因为程千晏这厮趁他不注意将自己的《急就章》与他调换了,而他这样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自己与太子康王说他长得像个小娘子,他就这样害自己自此楚开济就觉得此人极为卑鄙,两人也一直不对付到如今。比起楚开济的战备状态,左丘锦悄悄侧头去瞟司凡的神情,毕竞前不久这位钦慕程千晏的事在汴京也是传了好一阵。而司凡毫无疑问地又看呆了,现代网络发达,各个平台都不缺各式各样长得好看的人,而跌丽张扬至程千晏这般的她还真未见过,不得不说,绝品!左丘锦折扇抵唇遮掩住唇角笑意,但还是被钟惟安注意到了。他顺着左丘锦的视线看了过去,”
钟惟安收回视线轻咳两声打断了程千晏与楚开济剑拔弩张的氛围,然后让解签僧人去寻悟真与悟明。
解签僧人进去后,外面的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程千晏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竞然也没离开,反而继续倚着栏杆。
楚开济懒得看他,转身走到后面,在司凡旁边抱臂站着。他站定后才想起身旁人以前与程千晏的谣言,对!肯定是谣言!司凡说过程千晏是美人,女子说男子是美人,又怎么可能会钦慕这个男子。楚开济往司凡身旁靠了靠,侧头小声吐槽:“哼,你瞧他这副模样,教坊司里的那些舞娘都比不得他。”
司凡早就回过神,闻言又瞄了眼程千晏,眉眼如剑,眼尾含着三分不耐,多了几分凌厉,“不是挺好看的嘛。”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