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你好香啊
慧能住持走在前方，身旁是蹦蹦跳跳的悟明，孟文思落后一步，而悟真则走在最后。
程老夫人还在禅房坐着休憩,并未出来凑热闹。孟文思看见程千晏还在知客司外站着稍显意外，她还以为他已经就回城了。左丘锦在见到孟文思时稍稍侧目，没想到她竞然在这里，他双眼在程千晏与孟文思身上打了个圈，最后才瞧向身旁人。方才僧人进去禀告时，孟文思听到大理寺大人寻人，就猜想可能是钟惟安。慧能住持几人走下台阶，“不知钟大人今日过来寻悟真与悟明是为何事？钟惟安开口前侧身看了眼楚开济，“还是为上次农喜儿之事，有些事需得问问悟真与悟明两位小师傅。”
楚开济在他说话时就漫不经心转了位置，恰好不远不近地堵住了悟真的去路。
左丘锦也动了起来，将画像分别展开在悟真面前，“悟真师傅是否识得此人？”
悟真先看见得是有络腮胡的画像很快就摇了摇头，当看见下一张画像时身形蓦地一僵,但很快回神摇头道：“不识。”钟惟安轻笑了声，接连将农喜儿三人的生辰八字报了遍，目光始终停在悟真身上，“悟真师傅觉得这几个命格如何？”悟真面色肉眼可见的不自然起来，紧裹着手臂的僧袍有逐渐绷紧。“命格之事难定，钟大人若是需要可问释空，他擅此事。”慧能住持在钟惟安对面出声建议道，语气中似带着些疑惑却并未多问。悟真在慧能住持出声后不自觉肩头微松,整个人又沉着下来。释空便是之前引路的解签僧人，钟惟安淡声道：“该问他的都已问过，如今是看悟真师傅要在这儿聊还是回大理寺聊了。”慧能住持凝眉，“虽不知大人所为何事，若是上次女施主之事，悟真已经将所知回过。且悟真常年待在寺内，所以贫僧想他应当不会与大人所为之事有关再者端阳即至，寺内还需准备京中贵人族府中诵经礼佛之事，诸事繁累，这些都得悟真在旁协理，恐不能随大人回大理寺问话。”司凡听了半天，慧能住持虽说得客气，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们忙，接了许多贵人的端午单子，悟真很重要，少了他寺里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所以你没有合理的缘由或确切的证据那是带不走人的。楚开济嗤笑：“京中有大相国寺，哪位贵人府邸会来这儿寻你们……”程千晏翻了个白眼，刚要开口就听到祖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府上请了慧能大师，你这浑小子说话怎还是如此没个轻重啊！”程老夫人被嬷嬷扶着，她在里面坐了半响想着是时候回府了，没想到一出来就见这些人都在知客司外。
她又对着慧能住持说道：“大师莫要与那孩子一般见识，他向来说话不中听，但心眼是个好的。”
程千晏与楚开济虽然多有矛盾，但两家长辈还是时常走动的，所以程老夫人与楚开济说话间也多了几分长辈的亲切。楚开济先是向程老夫人见礼，之后才奇怪问：“老夫人往年不是都请大相国寺的高僧？”
程老夫人前些时日遇着元老夫人，听她说起法清寺慧能大师，所以今日才过来瞧瞧。
她解释完扫了一圈下处的几人，最后才看向楚开济：“前儿我听你母亲说起你在开封府做推官，怎今日与大理寺之人在一处？”楚开济做作地长叹一口气：“开封府实在待着没劲，再者我二叔又让我多向子帧学习，我这不就跟着多学多看嘛。”程老夫人好笑地摇了摇头。
悟明站不住，撅着嘴左右看了看就蹲下来用手指抠起地上的石块。钟惟安眉眼动了动，看向左丘锦，对方立马明白，拿着画像在背对着众人的悟明身旁蹲了下来，“悟明，你…”
悟明烦躁地停手，他今日被住持师父拘了许久，狰狞着脸朝左丘锦纰了纰牙，然后一溜烟跑到了知客司台阶旁栏杆下的花坛边蹲着。悟真攥紧的手缓缓松开。
左丘锦压下眉间不耐，脸上重新端起笑容，准备跟过去继续问。司凡见状放下环在身前的双手，上前一步朝着钟惟安伸出手。除了悟明与左丘锦众人都站在原处，所以司凡一有动作时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司凡声音放得轻，除了面前的钟惟安其他人都没有听清，众人只见钟惟安怔了一瞬然后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油纸包放到了对面人的手中。楚开济奚落：“你饿了？让你之前偷偷把胡饼喂给杏花吃。”程老夫人目光在司凡身上停留了瞬，楚开济语气虽然奚落，但话里的熟稔很明显。
楚开济见司凡没理他，又说道：“他那杏脯又不顶饱，少吃点，等会下山我请你们去吃鱼脍。”
程千晏挑眉，好整以暇地瞧着司凡握着油纸包越走越近。悟明蹲的花坛恰好就在程千晏倚着的栏杆下方，他稍稍转了下身，手肘撑着栏杆垂眼继续瞧着。
司凡到了近处将油纸包递给左丘锦，示意他先不要开口，然后自己在悟明身旁蹲了下来。
悟真有些站不住，动了动脚想过去，但立马被单手叉腰站在他面前的楚开济挡住。
慧能住持：“钟大人，悟明他……
钟惟安抬手制止他的话，“只是问些事，住持不必担忧。”慧能住持双手合十，“倒不是为这个，只是悟明他很少与人交流。”悟明察觉身旁又有人，立马表情凶凶地蹬向司凡，可对方并没有看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