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被救他的神秘女子拎着后颈提起来?#”司凡愣神,高台之上的事情连楚开济和凌雨都不知道,汴京朝闻录从哪里得知的?
她还在发懵,贾三卦垂着头开口,“哎呀呀,你这卦象不太妙啊!”贾三卦的话声刚落,司凡后颈突然就被喷了一股热气,她倏地回头,正对上杏花的那双驴眼。
司凡身形一僵,缓缓移动视线,然后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她甚至诡异的在这张脸上看到了一丝哀怨的神情。
“阿这……我可以解释的……”
钟惟安转身就走,身后跟着的凌风与凌雨路过司凡时都古怪地瞧一眼她。司凡跟在钟惟安身旁小步跑着,试图解释,“真不是我说的,我前几天都没出门,就昨日去了趟大理寺,你信我啊!”她瞬间从质问的一方变成了要解释的一方,地位直线下降。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司凡拦住二话不说就要坐驴车的人,“我还想问你呢,当初我们明明说好了,我帮你查案,你告诉我金乌教的事情,结果呢,我昨日去大理寺找你,你让凌雨和我说忙把我打发走,你忙什么?”
钟惟安脸色有些不自然,“是有些忙。”
司凡重重的′呵′了声,“楚开济都告诉我了,元善仁的案子官家前日就批复结案了。”
她攥紧拳头举到钟惟安面前:“你是不是想出尔反尔?”钟惟安”
凌风手成拳抵着唇边轻咳了两声,“要不先上车?街上人都瞧着呢!”凌雨驾着驴车调了个头,贾三卦看见司凡随着钟惟安进了驴车,先是惊得龟甲掉在桌面,然后拿回汴京朝闻录瞅了半天,笑出一脸褶子。安化坊余掌柜家中。
“啊?那钟大人真就这般无用?”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可他之前来安化坊时瞧着人高马大的,不应当啊!”“你们哪知晓,都是花架子罢了,我一脚都能将他踹倒,最后还是被位小娘子救了。”
余掌柜端着药汤走进来,“兰娘,该吃药了。”房中探望的邻居陆陆续续离开了。
余掌柜吹了吹药汤,“你别来个人就这样说一通那位钟少卿,要不是他”“好了好了,我知晓了。”
兰娘倚着床喝药,“再说我也没说错啊!我是被司二娘子救得。”余掌柜点头:“以后寻机会好好感谢一番司二娘子。”司农寺的朱漆门半掩着,门环上系着的菖蒲穗还凝着晨露,当值的小吏抱着一摞《劝农文》抄本经过,衣摆拂过台阶时,惊起两三只伏在砖缝里的蟋蟀。司道轩将他家惠英给他晒制的枸杞冲泡好,刚端起准备来一口然后美美开启摸鱼的一天,就被隔壁公房的响声吓得将茶水撒了出来。他赶紧将桌上的文牍扫到一边,蹬蹬跑到门前稍稍打开一条缝探出头。“休得再胡言!出去!”
司道轩眉头高高抬起,谁把那个圆滚滚、整天笑得像个弥勒佛的司农寺卿气成这样?瞧瞧,吼得半个司农寺都能听见。“吱呀”一声,司农寺卿的公房房门从内打开,司农寺少卿刘伯舟从里面走了出来。
司道轩瞧着对方的背影,很是疑惑,不应该啊!若是在司农寺评选出一位年度优秀员工,那非少卿刘伯舟莫选。
别人公房坐着聊天,刘伯舟埋头编写农事文书。别人公房躺着打盹,刘伯舟田间视察一整天都不带歇的。就这样的一个人,能为点啥事把寺卿气得拍桌斥骂?司道轩将要合门时对上旁边公房同样探头探脑的主簿张烬逋,对方也是勾着头在瞧热闹。
张烬逋朝司道轩挤咕了下眼,司道轩立马会意点头,然后鬼鬼祟祟小跑进了张烬逋的公房。
没错,张烬逋是司道轩在古代给自己找到的摸鱼搭子,俩人最近经常凑一起说闲话。
张烬逋原是因司道轩清平伯的身份捧着对方,可最近不知为何他觉得与司道轩愈发聊得来,而且司道轩也不像以往整日端着伯爷的架子,两人相处的很是不错。
司道轩一进门,张烬逋就将门重新合上,然后又给他俩一人斟上一杯茶。“方才那是为点啥?"司道轩等不及问道。张烬逋说之前又往他身旁凑了凑,小声道:“还能为点啥,只能说咱这位少卿太过实心眼了。寺卿前日在官家面前说′雨泽润麦,秋实可期′这事你知晓吗?”
司道轩点头,“知道啊!寺卿回来不还说了嘛!”“对啊!寺卿说过,整个司农寺就没人不知晓。”张烬逋意味深长抿口茶,“可你知晓少卿做了什么吗?”他没用司道轩问,自己继续道:“他写了封折子,让官家减免部分粮税,提前储备救济粮。”
“他这不是拆寺卿台嘛,寺卿前脚刚在官家面前拍胸脯事事顺,转头他就往上递折子。”
张烬逋声音又低了几分,“递折子就算了,也不多长个心眼寻他处送到官家面前,还继续经寺卿之手,那寺卿看到作何想?这不,一早就喊去骂了一通。他是真想不通刘伯舟怎么混到如今的位置,不过张烬逋虽说了一堆,也只道刘伯舟实心眼,并未说他其它一句不好之处。因为整个司农寺都清楚,刘伯舟是实实在在做事之人,也因如此,司道轩才更奇怪,他这么做是为何?他这样想了也这样问了。张烬逋又掏出盘瓜子放在两人中间:“还能为啥?不还是前些时日的那几场大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