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他毫不吝啬地露出笑,并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你帮我洗。”
悦云起最后还是纵容他了。
她这一纵容,导致两人折腾到天色微亮才睡下。连着两个晚上没有休息好,悦云起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她很难得地做了个梦。
刚满二十岁的她,正在吃力地抱着话剧社演员的衣服。“悦云起,快点快点,就差服装没到位了。”哦,是讨人厌的副社长。
悦云起把衣服放在化妆室的角落,正准备溜走时,副社长又喊住她:“哎,悦云起你别走,过来,我有事问你。”悦云起无声地叹气:“什么事?”
副社长:“这不是快到三月八号了吗?我们社里女生多,社长准备给每个女生送份礼物。”
啊~是他们的冤大头社长。
悦云起垂头打了个哈欠,说:“哪天送?到时候需要我搬的话,直接喊我就好。”
现在就不要打扰她的空闲时间了。
“不是让你搬。"副社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是想问你喜欢什么,要根据大家的喜好采买。”
悦云起什么都不缺,所以她说:“都行。”副社长居然因为这件事和她急眼:“都行不行,必须说出个一二三。”“想不出来。“悦云起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随便买就行,我都喜欢。”说完她就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不配合,副社长口中的礼物化为泡沫,话剧社的所有女生都没有收到。
悦云起并不在意,她依旧只在副社长连环call她时出现在话剧社。天气逐渐变热,悦云起迷上了一部青春校园剧。剧里的女主留着眉上刘海,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错觉。悦云起爱上了女主,也爱上了这个发型,她挑了家去过几次、值得信任的理发店。
但熟悉的店长不在,店里只有一个热情又能说会道的小学徒。她拿出自己截图的照片:“这个刘海能剪吗?”“没问题!"小学徒信心满满,“这个so easy。”悦云起信了他的鬼话,咔嚓几剪刀下去,悦云起差点报警。从理发店到宿舍,悦云起捂着额头哭了一路。一一但课还得上。
往日会积极和老师互动的悦云起坐在后面,无精打采地用笔乱画着。身后有人在戳她的后背。
啧,好烦。
悦云起趴倒在课桌上,屁股挪到只剩一小块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懂她的拒绝,总之,她趴下身体后,对方没再继续。烦躁的课间铃声响起,悦云起后方的人又开始了,见她没反应,居然走到她的课桌旁:“悦云起,方便出去说两句吗?”陌生的声音,但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悦云起压紧自己头顶的帽子,仰起下巴,看清楚对面人的样子后,她立刻耷拉下脑袋:“不方便。”
天呐,她可太不方便了!她现在这个发型,不适合见任何人,尤其是长在她心巴上的帅哥。
对方很失望地叹气,紧接着又扔下一句“我喜欢你”。悦云起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等帅哥发现她的狗啃刘海后甩了她,还不如不开始,她很违心地说:“我三十岁之前不考虑谈恋爱。”
但如果帅哥再多说一句,她绝对当场改口。遗憾地是,帅哥说了句“知道了"就离开教室。悦云起终于反应过来:“夏夏,刚刚那人不是我们班的?”向孟夏:“当然不是,我们班哪有这么帅的。”“太遗憾了一一”
“遗憾什么?”
“遗憾没答应帅哥的表白。”
王行之捏住她柔软的脸蛋,冷淡地喊醒刚新婚的妻子:“再说一次。”他问:“你在遗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