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直到哮天犬想找玩伴,才动身前来。
除此之外,杨戬脑子里全是哮天犬哮天犬哮天犬哮天犬哮天犬哮天犬哮天犬哮天犬……
“我这里没地给你住。“即便如此,谛听还是不想留下杨戬,家里两个小神够它费神的了。
“我有银子。”
“我不缺。”
穗姑更不敢吭声了,他们在江宅里白吃白住。“你需要什么?只要你让我和哮天住在这里。”谛听狞笑两声,“哈,那你去干掉天上那个。”杨戬淡然地喝了口茶,“可以,只是不能保证成功,届时还请帮我照顾好哮天。”
可恶,忘了这家伙和玉帝关系还不如自己和玉帝的关系。谛听清清嗓子,“住也可以,答应我三个条件,具体是什么到时候再说。”杨戬:“可。”
谛听:“你都不问是啥?”
杨戬:“没甚好问,我做不到的你自然不会提。”谛听咬咬牙,“行!你自己去后院挑一间房,不该看的别看,不该知道的别知道。”
杨戬终于露出个满意的笑,“多谢谛听大人,"轻揉哮天的脑袋,“去吧,玩儿去吧。”
随后踱步到后院挑选一个哮天犬会喜欢的屋子。哮天犬“嗷"地一声扑向谛听,在它面前左右跳动,愉快地深处舌头哈气。哮天犬:一起玩一起玩一起玩一起玩!
谛听尾巴逐渐摇摆起来,偏过头不看,“蠢狗。”穗姑和方相氏亦步亦趋地跟在杨戬身后。
路过赵凭风所在屋子时,杨戬脚步丝毫不见停顿。穗姑见赵凭风的屋子房门大开,窗户也不曾关上。赵凭风向来都是如此,他一个活死人,就算再爱干净,身上也会有股奇怪的味道,开门开窗通风是常事,但他不会坐在阳光下。穗姑只能祈祷杨戬没有看见赵凭风。
杨戬当然不会看不到,但他不喜欢多管闲事,他那舅舅只是让他下来盯着两个小神的进度,并未吩咐别的,他自然也不用关心其他。隔了好几天,江玉织彻底和吃吃混熟了,日日带着它跟着白砚在宛南各地游走,怀安舍不得吃吃,也跟着他们,竟然瘦了不少,能看出不明显的腰身了。江玉织碗子上的金线也越来越长。
一圈、两圈、三圈……
一日夜里,黄道婆又来了。
棉花地里的棉花收获了,黄道婆腰间挂着个布兜正在采摘。“来了呀。小织”
“婆婆。”
“金线有多少了?”
江玉织抬起手腕,展示给黄道婆。
“不错不错,再有这么多,便可开始下一步了。”“下一步?”
“不用着急,小织,你只需急得不可让旁人知晓你带着织机和纺车,还有你身边那小子,用这两样时,千万要让他在一旁。”“白砚?”
“小织真聪明,不要再留在宛南了,此间事了,带着小可怜回京都吧。“婆婆,您说得小可怜是吃吃吗?”
黄道婆和蔼地笑着,“正是你猜的那样。”真是饕餮?那又为什么要让它跟着自己?只是因为社稷图能遏制它的饥饿?“好了好了,不要胡思乱想,待天地安定,"黄道婆指指不存在的天,“欠你的都会还给你,回去吧。”
不等江玉织多言,黄道婆已然消失在眼前。她在棉花地里又坐了一阵,才按照上次的方式回到郡王府的卧房。今日是宛南新市集开市的第一日。
水涝褪去,原本小船的航道只剩下泥土。
许岭和白砚商量过后,官家批下来的重建的款项,修整河道,铺上齐整的石块。
以供百姓们支起摊位,售卖货物补贴家用。汛期将摊位架在小船上,旱期则在河道上摆摊。白砚约上江玉织去集市上逛逛。
市集上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
“刚摘的鲜花!夫人小姐买回去瞧瞧?可香得嘞,那边的小娘子!过来闻闻,不贵!”
“鲜花饼!鲜花饼!自家做的酱!甜而不腻,酥脆可口啊!”“弹好的棉花!快来瞧瞧!便宜拿了啊!回家想纺线还是做被子棉衣都成!”
热闹是热闹,白砚没心情,那只羊和怀安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他们粘得紧。好不容易地二人行,总要再加上俩。
吃吃和怀安自然是高兴的,它想吃什么小奴隶都会殷勤地买来喂给它。“那边的公子,买束花送给小姐吧。”
白砚欣然接受,掏出碎银子递给卖花的小娘子。“公子,我找钱给您。”
“不必,你的花很好,剩下的算是赏钱。”“诶!多谢公子,祝您和小姐百年好合!”小娘子没有推拒,嘴上说着吉祥话,将碎银子收入腰间的小布包,又给白砚配了一束更好看的花束。
真好,今日多挣了些,娘就不用没日没夜的织布了。白砚接过精心包好的花束,快步追上不知何时走到前面的江玉织。挤开怀安和吃吃,将花送到走神的江玉织面前。清香扑鼻,她漫无目的地脚步停下,“刚买的?”白砚:“嗯,喜欢吗?”
江玉织定定地看着白砚的比黄道婆幻境中深些的眸子。“很香,我们该回去了。”
白砚有点失望,但也没放在心上,“才逛了不到一半,累了吗?”“还好,咱们该回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