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着实不多。”“这不,陛下差遣我等送至您宫中。您瞧瞧这料子,色泽柔美,纹理细腻,当真是难得的好物。这等上好的罗为您裁制新衣,穿在您身上,必定风姿组约,尽显气韵。”
张喜和很会说好话,没几句就把牧文墨说的笑起来,他侧身行了半礼算是谢她,“多谢张大人特意送来,陛下好意,侍自当领会。”他如今是贵卿,倒也不是不能赏张喜和,南风拿了荷包来,他便亲自送到了张喜和手上,“劳大人走一趟了。”
张喜和一般是不接后宫侍郎的赏赐的,但她有心交好,还是接了,入手掂掂重量手感就知道不是金银,估计是块好玉。陛下封赏了不少侍郎,这肯定瞒不住,只是早晚的事,张喜和便拿这消息卖个好,几句轻飘飘的话一说,牧文墨就知道宫里都有谁得了赏。前头几个他都知道,元侍卿虽然没打过交道,但他也知道这是头一个跟着陛下伺候的房中人,他受赏也应该,但这徐侍卿他实在不熟。南风倒是有些印象,“主子,上次打牌,他坐在您身后的。”牧文墨想起来了,“是个极有文人气质的清冷美人。”“往日也没见他多受宠,没想到陛下还记得他。”燕嘉木比他了解的多一点。
他送走了张喜和等人,叫人把东西收到库房去,平沙问,“要不要裁一匹做衣裳?″
“先放着吧,等我空了,画一画新衣服的样式,这么好的料子别做普通款式,糟蹋了。"燕嘉木回屋撑着头,心里把张喜和说的人过了一遍。平沙看天气热,提前把扇子找出来了,燕嘉木这会儿就是摇着一柄纱扇,慢慢思考。
“主子在想徐侍卿吗?"平沙最清楚自己主子,找了个矮凳坐在他脚边给他捏腿。
“是啊。"燕嘉木还没入宫前就认识他。
徐侍卿名叫徐会风,是徐家的嫡子。
徐家也是世家,但跟燕家不同。
燕家嫡庶分明,很少有宠侍灭夫的行为,燕嘉木身为嫡子,自小千娇百宠,精心心教养长大,处事极有风范。
徐家是个反面教程,徐家家主有个相当宠爱的侍,宠到天上去了,连正夫都要避他锋芒,退一射之地。
听说那夫侍是卑贱之人,瘦马出生,被养的很妖气,身姿弱柳扶风,房中事却放荡不堪,这般人却入了徐家主的眼,不仅纳了他入府,还允他生了孩子。那孩子骄的很,区区庶子竞踩到了嫡子头上。世家圈子里都看徐家的笑话,说徐家主眼瞎,也说徐主君没用,自己妻主的留不住,还叫孩子给人做踏脚石。
徐会风就是那个被庶子踩到头上的嫡子,阿父不顶用,阿母偏心,长辈不管,他过的很艰难。
燕嘉木未进宫前就在宴会上见过他,他记得,那时的徐会风是个愤世嫉俗的少年,没什么手段,也没什么眼光。
没想到他会入宫,更没想到他成功留在了宫中。平沙倒不奇怪,“徐侍卿虽说母父缘不好,但他长得确实好看,虽不及主子,但也算个出众美人了。”
“依侍看,主子不必太担心他,他哪里比得上主子在陛下心里的地位。”燕嘉木拿扇子轻轻打了一下平沙的头,脸上带了点笑意,“就你多嘴。”周逐晨是唯一一个没管徐侍卿的人,因为陛下不仅给他送了各种布料首饰宝贝,还特意叫人来给他把那小练武场修整了一番。“陛下说,地方虽小,但也足够用,就不扩建了,只是实在简陋,要整一整。”
他兴奋极了,不好出去看,就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瞧,他看见有人在铺地砖,有人拿了架子来,他原本的红缨枪,未开刃的刀、长剑……都被换成了新的,还添了很多其他东西。
春色看他高兴,也笑得合不拢嘴,“陛下还是很重视主子的,刀剑虽依旧没开刃,但材质极好,侍去试了试,比家主用的也不差呢!”周逐晨也不说腰酸腿疼了,他捂住胸口,感受着剧烈的心跳,“陛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