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么多次注视,却也只能让他估算出沈玄津的高矮胖瘦,对于长辈口中“他和他父亲有六分相像”的概念依旧模糊。他闭上眼睛将时间往后倒,几分钟后想明白了违和之处一-他之所以窥见不到沈玄津脸上的沟壑,锐利的眼风,以及不怒自威时微抿的唇角,只因从头到尾,沈玄津都没拿正眼看过他。
也是有趣,既然沈玄津这么不待见他,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让人把东西送来明轩居,也省得给自己碍眼了。
沈确清清冷冷地笑了声,低垂的视线落在脚下的红漆地板上,落日余晖掩映进来,他的影子被拉得细长,忽然变成了九岁时因恐惧瑟缩发抖的孩童,紧接着是一张麻木至极的脸。
手机在这时进来一条群发消息。
【为庆祝邻居家的恶狗终于成了人人过街喊打的臭鼠,本人决定于下周六晚上八点,在蔓度酒店举办一场庆祝仪式,还望各位能准时到场。纪时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