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不了。窈窈,死心吧,你这辈子,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他张狂得意的不行。或许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晴天一声雷,不久阴云滚滚,下起了暴雨。冯幼萤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暴雨,心里却很宁静。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谢不筹还没有回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期待着获得自由的时刻。皇宫里萧仰坐在软榻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被抓来的跛脚男人:“听说朕的皇嫂有情债?来,详细说说。”跛脚男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个不停:“草民、草民多嘴,陛下、陛下恕罪。”他抬手就扇了自己几个嘴巴,根本不敢说。萧仰好脾气地笑笑:“莫慌。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朕自然会恕你的罪。”他是真好奇他的好皇嫂有什么情债。自扬州那边来人,他就知道她有秘密,一直等她来说,没想到她是酝酿了逃跑。所以,到底是什么秘密吓得她要逃跑?他真好奇啊。跛脚男人听不出皇帝是真想知道“情债”一事,只当他是在讽刺自己,更加不敢说了。诚然,他平日里最爱说大话、胡话,可皇帝面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陛下恕罪,草民自知冒犯王妃,草民有罪,陛下恕罪。”他砰砰磕头,直磕得头破血流,十分凄惨。萧仰看得皱眉,不得不扫一眼余敏,示意他安抚一下跛脚男人。余敏明白皇帝的意思,就朝跛脚男人安抚一笑,轻声道:“王大山是吧?莫要怕,陛下胸怀宽广又心怀慈悲,从不伤及无辜百姓。今日召你过来,就是想知道敬安王妃遇刺那天,还发生了什么。你只要如实说,陛下不仅不降罪,还另有赏赐。”“当真?”跛脚男人王大山被余敏温良无害的模样安抚住了。主要另有赏赐也让他很心动。财壮怂人胆嘛。“自然当真。那天的刺客,凡抓来的,皆服毒自杀,关乎敬安王妃的情债,更没有人提及,所以,陛下很好奇王妃有什么情债。”余敏这么安抚下去,王大山也就滔滔不绝起来了。“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那天喝醉了,就在墙角窝着,王妃从马车上摔下来时,那刺客的头儿比谁都担心王妃,还说什么,哦,我想起来了,苏窈窈,你竟然要杀我,你知不知我是来带你回家的……”王大山说到后面,胆子又没了,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在观察着皇帝的表情,见他不像愤怒的样子,又小声咕哝一句:“大人,您说,都要带她回家了,是不是情债?”余敏:“……”听着是有点像情债?他小心翼翼看向皇帝,就见他表情阴冷,哼了一声:“去叫薛铁滚过来!”那晚薛铁在场,应该知道这件事。余敏忙道:“是。”他快步出去,传达了皇帝的命令。王大山说完了,感觉氛围不妙,又怂怂地磕了头:“陛下,这些事,草民从没跟人说过,陛下恕罪啊,草民知错,草民以后再也不敢了。”萧仰没怪罪,摆了手,让他退下了。王大山也不敢要赏赐,忙一瘸一拐地退下了。余敏刚传了命令,一抬头看他一瘸一拐退出来,脏兮兮的衣服上还有几个补丁,怪可怜的,还是让人给了赏赐。“谢谢大人。大人长命百岁,一生富贵。”王大山诚心拜谢,朝余敏说着吉祥话儿。余敏挥手打发他离开,迈步进了殿。萧仰还在等薛铁过来。这等待漫长,他连喝了三杯凉茶,都没降下心头的怒火。“他们都把朕当傻子糊弄!”他也确实傻,竟然会信了那些刺客是去杀她的。想她一个王爷遗孀,哪里值得这么大的阵仗?原来是来抢她的。她真的隐瞒自己太多了。“扬州的人呢?到哪里了?”“陛下息怒,刚奴才问了,他们今晚就能到了。”余敏低着头,声音也刻意压低了,生怕吵得皇帝心烦。他觉得很惋惜,就差一点儿,皇帝本来可以早些弄清原委的,那样的话,王妃也逃不掉的。“让他们进宫,不必去尚林苑。”萧仰又喝完一杯茶,将杯子重重放到了桌子上。薛铁很快来了。他才跪下,脑门就挨了萧仰一茶杯。“陛下——”薛铁的声音被落在脑门的茶杯砸断了。鲜血从他额头流下来。他顾不得擦,先磕了头:“陛下息怒。”萧仰满眼寒戾,压抑着怒气,直入主题:“皇嫂跟那刺客认识,你怎么不说?”“刺客?”薛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毕竟都过去快半个月了。还好余敏提醒了他:“薛将军,陛下是问王妃遇刺那一次,那刺客头儿是不是跟王妃关系匪浅?”薛铁想起来了,可还是一脸懵:“啊?关系匪浅?谁说的?怎么会?”余敏看他这态度,向来冷静的他都急了:“薛将军,您就别瞒着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