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迟迟不见谢不筹回来。
夜色渐渐笼罩大地。
风雨早停了。
她在万籁寂静里,竟然睡去了。
床褥里尽是谢不筹身上的气息。
她还做了一个有关他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那处地道,谢不筹因为她一个吻而开口说话,然后气得动手想掐死她。
痛苦的窒息感让她挣扎尖叫。
她吓醒了,一睁眼,床前站着个高大的黑影。
“谢不筹?是你吧?”
黑影并不说话。
但目光在黑暗里燃着火,透着一种可怖的炽热。
夜色已深,房间里太黑了。
冯幼萤夜盲,看不见来人,一时心如擂鼓,下床想去点灯,可她忘了右脚有伤,甚至因为之前是强行施针行走,脚伤加重,那右脚一落地,就痛得她一个趔趄。
“啊!”
她很狼狈地摔出去。
还摔在了谢不筹脚边。
疼痛与羞耻刺激着她敏感又脆弱的神经。
她气得伸手去捏谢不筹的大腿,羞恼道:“你几个意思啊?装什么哑巴?”
谢不筹还是没说话,但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他身上湿漉漉的。
冯幼萤感觉自己的衣服都被浸湿了,就适时地关怀一句:“你身上好凉,要不先冲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谢不筹依旧不说话,但转身去点了油灯。
火苗跳跃两下,渐渐照亮了房间。
冯幼萤借着灯光,看到了谢不筹俊美的脸以及他脸上的血,怎么说呢,美男衣衫凌乱、长发滴水,冷白的脸上几道血迹,非常有战损的美感。
她短暂欣赏了一下他的美色,便满眼温柔地关怀:“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了?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