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又蓦地噤声,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更甚至,其实她自己都有点说不清楚当下的情况。她是该从哪里开始疑惑呢?
明明没有跟人提及过乱步,仁王雅治却知道去武装侦探社找她?还是,该回忆曾经?
折木祈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这种,自己和对方一同经历过什么,都完全摸不清楚的迷茫。曾经,她和小卷毛关系很好。可是她不清楚哪一天的小卷毛是小卷毛,也不清楚哪一天的红毛朋友是他。
一起看过的电影,打过的游戏,去过的游乐园。那个陪她一起去的人,是本人还是伪装?
最后一次见面时。
是她选择远离所有人不久后,和他单独见过面。那次,她见到的人是仁王雅治本人。
他说过以后不会再在她面前幻化成其他人,也确实做到了。那天分别时的场景,她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他好像什么都没说。
但她和仁王雅治之间的关系,确实非常微妙,至于原因……算了。
她暂时还不想得出那个答案。
“你知道为什么吧,祈。”
手指被握住,隔着衣物放在了腿上。
折木祈十分为难地低下了头:“抱歉,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可能知道一点,但并不是很清楚。”
“……没关系。”
似乎那么随口一提,接下来,再也没有讨论与之相关的话题。他转动着她手指上那枚漆黑的戒指,捻过她圆润的指腹,用她垂落的发丝一圈又一圈缠绕过她的手指。
“………“不一样。
和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祈的手指没有如此纤细,祈的手腕也没有如此骨骼明显,自然,她的脸部轮廓也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你看,多不公平啊。
她悄无声息地长大了,他却连这个过程的一丝踪迹都遍寻不到。上一次距离她这么近,是不小心把她惹哭,她哭着说不想要再见到他,最后,他不得不以一副更为温柔,更能接近她的模样,蹲下来哄她的时候。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在一家咖啡店里。她说她不想要再看他们谁打比赛了,也不太想再和大家有往来了,她喜欢安静的生活,不会再涉足喧闹的世界之中。这和他没有关系,她希望他不要之前的事情自责。那时。
他们都以为是一次很普通的分别,下周,或者明天就会再见面的分别。可是时间却过去了很久很久。
直到她再一次出现,这个世界才仿佛又捕捉到了她的存在。“这么低沉的样子真不像你。"见他一直垂着脑袋闷不作声,除了玩她的手指就是玩她的头发,折木祈无奈地叹了声,把他拽了起来。“一般来说不是应该坐在凳子上吗?”
仁王雅治小弧度歪了下脑袋:"蹲下来离你比较近?”折木祈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你认真的吗?”“当然。”
是毫不退让的口吻。
““阿,总觉得脑袋很痛。
从刚才开始就注意到的某样东西,很想忽视,很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完全不想得出的那个答案。
一直映照在她清澈的眼底。
无法对眼前的真相视而不见。
折木祈用手指勾住了他戴在手腕上那个粉紫色的头绳,轻轻地晃了下:“这个,送我。”
“唔,好吧。”
仁王雅治非常干脆地把头绳取下来,套在她的手腕上。少女眼眸微垂,百无聊赖一般扯了几下手腕上的头绳。“果然是你啊。”
……“仁王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折木祈扯动他胸口处白色的衣服,迫使他低下头,将目光投向自己。“仁王雅治。那天,是你假扮幸村前辈把我送回家的吧?”“一直哄我的那个′幸村前辈',也是你?”她步步紧逼。
避无可避的仁王雅治只好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投降的架势,语气听起来还有点不情愿:“我也是前辈吧?祈~”
“真遗憾,如果是幸村前辈本人就算了,你嘛……折木祈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略微皱起了眉,意思不言而喻,“我一次也没把你当前辈。”“你对幸村滤镜太深厚了。"仁王不服气地反驳。“你又怎么样呢?话说,你们整个网球部不都一样对幸村前辈滤镜深厚吗?”
“………“这倒也是。
“人都会下意识对温柔的人有好感的。”
“一一真是不想听。”
“你可以捂上耳朵哦?”
“喂一一!”
迟到的真相因为一圈小小的发带被解开了,折木祈却没有太意外,甚至觉得果然如此。
或许是因为曾经,她从哥哥那里得到过相似的答案吧。那次她去找她的红毛朋友,对方很爱吃甜品,她给他做了六个不同口味的小蛋糕,最后这几个小蛋糕的归属,都被仁王雅治一个人贪污了。假扮她的红毛朋友吃了她亲手做的蛋糕后,还当面暴露对她说“多谢款待”,她当时可不高兴了,恶狠狠地踩了他好几脚。回家以后,她就跟哥哥提起了这件事,言语间表达了自己强烈的不满。哥哥自然是折木奉太郎这个亲哥。
在询问一些她和仁王雅治的其他的小故事后,她哥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一句她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