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在这附近乱逛,似乎很想找到他。
不想被人找到的太宰,一定不会出现在港口黑手党的领地附近。那要去哪里见他呢?
打电话…他的电话真的能打通吗?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折木祈尝试着拨通那个快两年没打过的号码。嘟嘟嘟一一
很出乎意料的,很快,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祈酱?”“……哇,居然能打通,不对!你现在在哪里呢?”二十分钟后。
折木祈出现在了太宰治的面前。
准确来说,是太宰治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在她推开房门,疑惑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连洗手间都找过依旧没找到,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时,一转身,一根麻绳绑着的身影就这么吊在她面前晃悠起来。
“你来了祈酱~”
当事人仿佛没看见她眼里的震惊,以这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抬起手对她挥了挥:"晚上好哦~”
折木祈”
太宰治”
两人就这么瞪着眼睛对视了几秒,一个,是震惊得,一个,是被勒得。几秒钟后,折木祈果断用刀割开绳子,把他放下来。“虽然这样的再会有点惊悚,不过,毕竞是太宰,算了,我是来给太宰送巧克力的!”
“诶?诶诶诶一-?!”
少年躺在地上,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颤抖着手指着她,语气浮夸地喊道:“居,居然就这样直接开口聊下去吗!明明人家看起来这么可怜来着!折木祈微哽了一下,在他身侧蹲下来。
“不然我要说什么吗?这是太宰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对你说教又或者强制性要求你放弃,你会不高兴不是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是他人无法理解的愿望,太宰治只是想要死亡而已己……
这甚至算不上什么奇怪的想法。
折木祈当然不认为自己是对方的知音,实际上,她完全不清楚对方为什么想要死亡。
但那都是他个人的事情,她没有立场去阻拦他,她也不清楚他一直以来都经历了什么,凭什么要求他按照其他人的方式活下来呢?简单来说,从小到大,折木祈对太宰治这个人,还有他对死亡的执念,都抱着一个相同的看法。
-一不理解,但尊重。
所以,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她能做的事情,只是把自杀失败以后的他拉起来而已。如果将来有一天,她来的时候看到的死去的太宰,折木祈想,她能做的,也就只是帮他收尸。
自己养的猫猫,就要负起埋葬的责任。
折木祈从书包里掏出那份属于他的巧克力,轻轻放在他的掌心。“今天是节日,猫猫也可以吃巧克力哦。”那双如同秋日枯萎落叶般荒芜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她,缓慢地煽动了两下。“祈酱,你已经不迷茫了啊。”
“诶?嗯!"折木祈朝他弯起唇角,“没错哦,我已经不会再困惑了。”“那很好。”
太宰小声喃喃,轻的险些听不到。
折木祈微妙地打量着他,“你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吗?”顺着她的视线,太宰治看到了自己斜着倒在地的姿势,安静了一瞬。“当然不。”
噗。
折木祈忍着笑意,伸手把他拽起来。
太宰治的家很空,空到看着空荡的橱柜,和干净的厨房,会怀疑他是怎么生存的。
不过这人的床头倒是有散乱倒地的酒瓶……折木祈打算离开以后,把这个家的地址发给织田先生,拜托他养孩子的时候,顺带也投喂一下太宰。
不然,她的猫可能会饿死。
“祈酱,祈酱一一”
“嗯?什么?"回过神的少女朝他望去。
黑发少年笑眯眯地将一块巧克力塞进她嘴里,“好吃吗?”“唔……折木祈咀嚼了几下,咽下了那浓郁的苦味,“算是好吃吧,你知道的,我喜欢喝不加糖的咖啡,相比之下这个不是很苦,你哪来的?”“买蟹肉罐头的时候顺手拿的。"太宰治说,“是便宜货哦。”折木祈“噢"了一声,没有多说。
“你大学打算做什么?"他冷不丁地问。
折木祈没打算隐瞒:"学医吧?”
“昂?“太宰眨了眨眼。
“我不是说过吗?我要成为哥哥老了走不动路了,也能背着他去医院的妹妹,学医的话,说不定我都不用去医院,就能照顾他呢!”听起来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太宰治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你不是要去世界旅行吗?”“是啊。“折木祈说,“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大学学医,也不代表我就一定会成为医生啊,我只是想要拥有这方面的知识,可以照顾我重要的家人而已。”
“那就算是不当医学生,应该也可以吧?”“可是,我没有其他想做的事情啊。”
既然没有,那么随便选择一条对自己来说有益的道路,就是正确的道路。太宰治几乎是一瞬间就理解了她的想法,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折木祈是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到,正常人看到别人跳河会大叫救命,或者是自己跳下去救人,她却只是看着,还能蹲在河边和他聊天。
哪怕是见到他吃了毒药疯癫的样子,也只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