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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密事(3 / 4)

人也踏实勤恳,吃得下苦。譬如每日都早早起来练功去,新婚次日也不例外,真让她佩服。想着想着,沈禾心底渐渐浮起几分羡慕一一真好啊,一看就知道他能长寿。

季家人似乎都长寿。

季松在宗族里有位爷爷,他活到八十七岁,死前吃了一条羊腿,还喝了一坛子高粱酒。

高粱酒是山东产的秋露白,色白,味甘,性热,容易醉人。他喝到酒酣耳热,打着哈欠起身,说要去小睡一会儿,结果在睡梦中安然离世,脸上还带着笑季侯爷就更不用说了;他五十岁生下了生龙活虎的季松,年近七十仍然精神霎铄,威镇边疆。

不像她家,父亲自小多病,她两位姐姐都没活过十岁,她也是个病歪歪的身子,能不能活过二十岁都两说。

这般想着,沈禾伸了伸食指,试探性地碰了碰季松的手-一季松全无反应。

沈禾胆子大了些,手指全然搭在季松手背上,又缓缓收紧了手,轻轻吐了一口气。

下一刻,手掌陡然被扣在床榻上,季松已然睁开带笑的眼。他右臂支撑着身体,居高临下地望着沈禾:“沈苗苗,你要做什么?”“快说,莫要让我来审!”

“否则……锦衣卫的名声,你也是听过的。”沈禾试探着动了动手腕一一

季松手指轻轻扣着她手腕,并不耽误她行动。沈禾摆出一副凄哀模样,蹙眉咬唇低低开口:“官爷容禀一一”话刚出口,两人都忍不住勾唇,又故作严肃地沉了脸。沈禾又道:“妾……妾一时口渴,想要饮茶;又想知道夫君是否渴了,想要问一问他;可他睡着,妾唯恐扰他清梦,便试着去碰他的手.……”“官爷,求官爷看在妾一副诚恳之心的份上,大发慈悲,饶了妾吧!”“话虽如此,"季松肃着脸沉声道:“你毕竞扰人清梦,不可不罚。”“罚你……喝一杯茶。”

两人顿时笑作一团。笑完了,季松起身倒了杯茶水过来:“冷热正好。”沈禾跪坐着喝了茶水,长发又散落肩头,越发显得单薄瘦弱。季松心头陡然沉重起来,见沈禾递回茶杯,起身去放杯子。沈禾单薄的身影在心头徘徊,季松放下杯子,斟酌开口:“苗苗,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沈禾回得轻快:“你说。”

季松转身,一时间不敢上前,只低声问:“你葵水……什么时候来?”话音入耳,沈禾愣住:“你说什么?”

“葵水,"季松上前几步,声音愈发恳切:“上个月,你葵水怎么没来?”沈禾一个激灵坐直身体,眼见季松过来,当即放下床帏遮住自己:“别过来!”

季松果然停住脚步。

对方毕竞是侯府公子。沈禾闭闭眼,放柔声音问:“子劲……怎么想起来这个?”

“多羞人啊。”

床帏后,她身影若隐若现,越发显得单薄。季松心头一紧,既担心她体弱,又害怕伤到了她,忙安抚道:“就是随便问问。”

“有什么好羞的,咱们是夫妻,日后还会有孩子,问问这个……不过分吧?”不过分。

夫君关心妻子的身体,询问她葵水相关事宜。如此闺房密事,若是旁的女子,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可沈禾开心不起来。

她该怎么说,说她这副身体太过孱弱,孱弱到一年半载才来一次葵水,每次来都能疼掉她半条命?

她并不在乎葵水带来的不便,但葵水与女子的关系何其紧密?她十八了,葵水次数都数的过来,再加上她病怏快的身体,岂不是明晃晃地说她体弱、一看就是个短命鬼?

因着此事,每每提起葵水她都情绪低落;穗儿顾忌着她的情绪,从不在她面前提起此事。

没想到季松竞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

又想起季松几次提到孩子。

季松…应该很想要孩子吧?

可她不想要。

且不说她这副孱弱的身体是否能孕育子嗣;单说她不多的寿命,她也不愿意将其浪费在怀孕生子上。

想了想,沈禾抬头,不经意发觉季松已然到了床前,与她只有二三尺的距离。

“……你来了也好,“沈禾先是一惊,随即轻笑:“子劲,你找别人生孩子去,我不拦你。”

“你要是想让她进门,正好西厢房空着;你要是觉得委屈了她,就让穗儿从东厢房里搬出来,让她住进去。”

“她有了身孕,我自然会把她照顾得舒舒服服的,让她给你一一”“胡说什么呢,"季松听不下去,开口打断沈禾的话:“我几时说想要孩子、几时说要收人了?”

“苗苗,你就没发现,咱们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我只是担心你身体。”

“去年你到了辽东就冻病了,如今葵水.…”沈禾仰起了头一一

季松个子高,如今就站在不足一尺的地方,沈禾须得仰着脖子,才能看清他的面容。

沈禾父母伉俪情深,从来都住在一处;但富贵人家不缺房屋,夫妻倒不一定歇在一处。

如此说来,季松对她确实有几分真心。

可隔着家世,沈禾也不敢拷问这份情意到底有多少。想了想,沈禾隔着床帏轻轻倚靠在季松身前,头恰好在季松心口。隔着床帏,沈禾手指轻轻攀着季松衣裳:“子劲,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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