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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债(2 / 2)

!”这人前来,绝不是因为差事一一

锦衣卫里的人大多精挑细选,不是勋贵子弟就是宽肩窄腰螳螂腿的精壮汉子,兼之锦衣卫气势煊赫,因此锦衣卫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一-气势凌人、做事周到的利落汉子,单看外貌就能看出那人的精明强干来。绝非面前这身量矮小、面色和善的中年男人。所以这人是来讨债的。

季松当差免不了应酬,有时候会在外面吃饭,次次掏钱也够麻烦的,因此时常把饭钱挂在账上,只等年关时再让人来讨。实际上不止季松,许多人都是这样的,毕竟铜钱银两都沉重,携带不便;而银票面额又太大,商家找不开是一件事,找开了、换成碎银子携带麻烦又是另外一件事。再加上做生意的大多是街坊邻居或者有头有脸的人物,因此平日开销不用付钱、只等年关到了再去手账,便成了年关时的一项规矩。季松见这人躲躲闪闪、不肯让她见到他,那么这人来讨得账必定不是吃穿用度这些能走在明面上的钱。

思来想去,这人只可能是前来讨赌债的人。沈禾声音尖锐,厨房里的喧哗一时间停了,只剩下冷风呼啸而过,吹得沈禾面颊生疼。

季松沉默着摸了摸她的脸,好久后才开口:“……脸都要被吹皴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处置了这件事。”

“没必要,"沈禾反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一瞬间就恢复如常。她上前一步看着中年男人笑:“他欠了多少钱?”

“一并说出来吧,我拿钱给你。”

中年男人面色瞬间惨白。

他这回来,倒不是想要季松还赌债,而是想让季松帮忙通融通融,在一桩案子上稍微动动手脚,保下自家主子在乎的心腹。至于为什么让他过来……

原先他们确实打着让季松染上赌瘾、欠钱后再让他动手的主意。可上回沈禾去了赌场,后来季松去赌场都偷偷摸摸的,他家主子便动了心思,想让他来“讨要"赌债,用季松赌博这事来威胁他,倘若他不肯就范,就把他依旧赌博的事情告诉沈禾。

没曾想,居然真的被沈禾给发现了。

到了现在,已经不是他用赌博的事情威胁季松了,变成季松会不会恼羞成怒、他的主人是否会怪他办砸了差事的事情了。中年男人这副神情,沈禾立刻误解了他一一是不是,季松既没有钱来还赌债,又不想她知道季松依旧赌博的事情,所以用杀人灭口来威胁对方?

沈禾心头乱得很,说不出是心寒于自己的枕边人竞然是这样狼心狗肺的败类,还是担心季松真的杀人灭口、落人口实,一时行差踏错、给自己留下隐患,最后只颤抖着眼睛去看季松。

沈禾一开口就带了哭腔:“季松,你欠了多少钱,说出来,我给他。”季松方才还在担心沈禾发现这件事情,可如今沈禾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情,季松居然放松下来了。他默默望着沈禾难过的表情、看着她几乎要落泪的模样,忽然笑了:“问你呢,我欠了多少钱?”

季松没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害怕得嘴唇都在发抖:“九、九千两银子。”九千两。

自己手头倒是有这么多的现钱,但沈禾不愿意把钱直接给了他,反倒想把其余东西整理到一块,以此来凑够这个数字。沈禾冷静下来。她也不哭了,只苦笑着叹了口气:“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把钱给你。”

说完也不去看两人的神情,自顾自进了屋子。季松给的匣子里头有一万两银票,上回花了七千,只剩下了三千两。她嫁妆不少,但大多都是庄子与店铺,银票不少,和季松一样,足足一万两。

可沈禾要为自己留后路。她不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季松。沈禾掉着眼泪拿出了五千两,又将剩下的五千两银票收好。五千两,够五百户六口之家舒舒服服地过上一年,可进了赌场,也不过是两三个月的开销。

沈禾穿着大氅,方才在屋外、这会儿陡然进了屋子,一时间感觉出热来;她又难受,心头一阵一阵的憋闷,只觉得喘不过气来,不等去梳妆台前拿钱,她就解了大氅扔在地上,这才跑向了梳妆台。季松的匣子与她的银子不在一处,沈禾几乎没有力气站着,她也忘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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