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停摆的机器上,放着形状完整的陶坯,制作者本人根本就不在这里。
人呢?
乔宝蓓微怔,身后的门传来吱哑声,她下意识扭头望去,只见傅砚清也早早卸下围裙,手里拿着一张手帕反复擦拭着。他棕黄的手臂有着磅礴的肌群,青色脉络如树根盘缠,沾了水不仅力量感十足还性感。
……是去洗手间了?
陶艺店有小小的洗手间,男女共用的那种。想到这点,乔宝蓓心底警笛大作,很是不妙。
四目在半空交汇的一瞬,她生锈的大脑又不得已开始高速旋转,装作若无其事,先发制人地问:“你做完啦?”
傅砚清“嗯"了声,将手帕叠好放进裤袋里,语气松散:“到哪儿了。”乔宝蓓极力保持冷静,但温吞的双唇出卖了她:“我,我就是上完厕所出去溜……”
傅砚清极轻地笑了下,轻薄的面庞皮脂牵动得细微,仔细看唇侧是带笑的,但眉眼仍不夹感情,一如平静的声腔:“我是问,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下一步是什么?”
一会儿不看着,就和别的男人说话。
三心二意,胆量不足,还敢和他撒谎。跟别人采风出去照照片,真以为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