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称不上自私,否则也不会一直带着她这个拖油瓶,还被人污蔑未婚生子。
有过怨言吗?也是有,乔宝蓓记得丽珍快要订婚结果被男友分手,哇哇对自己哭的模样,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但转天又跟个没事人似的,挤出谄媚的笑哄客人开卡。
她知道她为什么恨嫁。
因为距离世俗的幸福只差一步。
她结婚那天,乔丽珍又哭又笑,像了却一桩心事般,不敢喝高,却哭涨了一张脸,第二天眼睛都是肿的。
乔宝蓓想,即使自己结婚结得早,结得稀里糊涂,但也确实是件大好事,至少往日衣食无忧,也替她实现了梦想。
她没什么可埋怨的。
请了家政,在乔丽珍家待到下午,乔宝蓓便坐私家车回别墅。她坐在后排,开了点窗,偏头看街边飞掠的灯树,浅色的瞳孔因出神略微有些失焦。
轿车在入库前停到门口,乔宝蓓不等司机,自己开锁下车,因有风理了理肩边的发。
进门换鞋,一路上楼,乔宝蓓都在想,要怎么给李逢玉送份合适的礼。太贵重他不一定收,太朴素又显得小气,又是医患关系,又是前任旧友.……乔宝蓓不爱思考,尤其是考虑社交方面的事,简直是浪费时间。她解了领口的纽扣,又想系上回身去楼下找管家商量,一转身,却见衣帽间里多了一道高挑的身影,还正好堵在门口。
她被吓到,眉心跳了跳,手拧着纽扣,感觉血液都热腾地回升了,双唇颤颤地出声:“老公……”
傅砚清扣上门,稍微拧了拧领带结,语气漫不经心:“去哪儿了?”他什么时候出现?不知道,他为什么关门?也不知。乔宝蓓觉得他像男鬼,这么高大一个男人,竞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身后。是她那次拜拜不够虔诚,神明没有去他身上的晦吗?还是说得他自己入寺院。
乔宝蓓的心乱死了,怀念出海的那天。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霸道,总问她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可她又不得不回答。她没解纽扣,手按着抽屉,闷闷道:“没去哪里,就去看了小姑。”“嗯。"他略一颔首,“怎么样了?”
“左手打了石膏,还能吃饭。”
傅砚清侧目看向她,轻轻笑了下,不是很明显。乔宝蓓面颊微热,知自己在说废话,手指拧得泛白。她低垂下头,仅一秒的间隙,脚下的阴翳便被扩大了一圈,还看到男人偏大的鞋面。
“怎么还不换衣服。”
他俯身凑近,戴有腕表婚戒的手越过身将她环住,压低了眉眼强进她视线中,嗓音低沉如铜钟在回荡:“等着我吗?”一个大了十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