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懂得怎么让她舒服。她在这方面,是不会说谎,也不可能说谎的。她会用跳动的心显明,也会用不成连句的呓哝回应。他庆幸自己有一副足够硬朗的身体,能向她供给这方面源源不断的乐趣,可他又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向她偷得索要了青春年华。她有个年纪相当的初恋情人。或许家世不算豪富,但胜在这份平庸的家世,这份年纪轻轻。
他没有太多筹码与之相抗衡。
他算得了什么?他只是一个平庸且年老的丈夫。初恋在任何文学作品,流行音乐都是意义非凡的存在。对他来说也是一样,乔宝蓓就是他唯一的初恋情人。
他从前翻过她每一个社交平台的通讯录,除了一个许就不用的微博,他并未在即时通讯的软件里看过那个男人的名字。但就在那天晚上,她熟睡的时候,他在她的微信里看见了。傅砚清很难去描述那时的心心情。他只是沉默地刷新那清空的聊天记录,想着他们可能会说的话。像洗碗槽的间隙里不被清理不被注意到的蛆虫,不断被水流泡沫冲洗着扭曲的肮脏身体,那般生不如死,苟延残喘。他只是在陈旧的充满滤镜的照片里见过十八岁的她,不曾拥有过。她初次的亲吻是什么时候?她初次的拥抱是和谁?她初次的杏爱是否还舒服?
他不得而知,无法窥见。
认识她时,她已经是相当年轻的年岁,他又如何再去偷得过去的光阴?懵懂无知的少女时期,对他而言是禁忌,得当小孩供养着。剪去末端的雪茄未点燃分毫,静悄悄地湮灭在水缸里,他无知无觉,本意是想借烟消愁,但思绪涌上来,只能以掌抵额抹着面,掌间尽是浑厚的叹与湿热作息调回来得很快,第二天乔宝蓓是八点半醒的。也称不上自然醒,在她的意识刚回笼的时候,就被迫因乔丽珍的电话清醒。“喂果……”
她掌着手机的手软骨无力,几乎是贴着耳廓放的,但乔丽珍的嗓音太大了,她连外放也用不着,普普通通地搭在枕头上就能听清。“叫你去谢谢人家,你去了没啊?”
除了她大大咧咧的声腔,乔宝蓓还听到集市的吵嚷,料定她是去从前那个菜市场赶早市了。
乔宝蓓思绪未捋直,蹙着眉:“什么啊?”“李医生啊,你说什么什么。”
听到这声称呼,乔宝蓓稍微坐直了身子,有些不耐烦地嘟囔:“你要谢你干嘛不自己去谢,而且手都还没好呢,这么着急做什么。”“有时间就多得和这种高质量的老朋友叙叙旧,多个人脉多条路,知不知道?”
乔宝蓓不以为意:“我身边这种所谓高质量朋友不是多的是吗?”“那多交一个又能怎么样。”
想着本来也要约出来,乔宝蓓就没和她犟:“知道了,挂了。”乔丽珍这套说辞她都不知道听多少次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从小她就让她多和人交好,多交积极向上的朋友,这样即使未来没什么出息,也会有亲朋好友提携。
这是很偷懒的走捷径思路,但乔宝蓓耳听心受,确实也照做了。她从小到大男男女女的朋友都不少,可自从上了那所黎城市重点高中,因为成绩差,拖班级后腿,她没少遭白眼。
丽珍本意是好的,她没读过高中,所以想尽办法给她上最好的学。办转学,住学区房,为把她塞到好班级,还提着一袋海鲜鲍鱼去找老师谈。她也给她找老师补过课,除了语速物化生,还让她学过芭蕾,练过声乐。但她不感兴趣也坚持不下来,最主要的是学这个很贵。乔宝蓓觉得不值当,每次都意思意思上两堂课就让丽珍给退了。丽珍自然是有过望女成凤的心,但她没有对她恨铁不成钢过。她可以在她考的稀烂的试卷上眼也不眨地签字,也能听懂老师委婉的暗示,跟人说:“我没读过书,我们家孩子可能就是被我影响所以这方面不太开窍,但我想让她念最好的。”
乔宝蓓也内疚过,奋发图强过,有次熬夜看书熬昏头了,蹲在冰箱前误食过期食品又是食物中毒又是低血糖地进医院,把丽珍吓得够呛,勒令她以后都不许半夜念书。
但她也就认真过那么一星期。
“你要把我吓死啊?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你这丫头给我学着学着把自己吃中毒住院了!”
乔丽珍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骂她,但病房住了新人,来了护士医生,她又立马闭上嘴,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说教。
“你就给我按部就班的,该交朋友交朋友,念不明白我也不强求,反正我也没读过书。”
她嘴里念叨完,削了一盘漂亮的兔子苹果,语重心长地说:“现在我养你,以后结婚了找个好婆家养,你天生就是好命,我找大师算过,读不好书也没事。”
乔宝蓓皱眉:“那我要是不想结婚呢?”
“那不行,哪有小姑娘不结婚的?”
“那你怎么不结。”
乔丽珍自创名词,说得头头是道:“因为我有结婚道德,穷的老的丑的挑剩下的我不要,谈谈可以,得谈钱。”
睨她搓钱的手指,乔宝蓓偏过头,彼时还尚且不认可:“拜金,庸俗。乔丽珍笑了:“女人图点钱算什么?男人比你想象中要拜金庸俗得多,也精明利己得很,不然怎么会占着茅坑不拉屎啊?”“多交朋友,向上社交,这个人情社会就是要维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