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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1 / 3)

第31章得寸进尺

回忆什么……

有什么可回忆的。

睡太久,作息又颠倒,乔宝蓓大脑乱成一团浆糊,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昨晚的事稍微回想一秒,都是在她的脸上燎火,把她熏得七窍生烟,面颊滚烫。她不敢想,她也不敢承认,她甚至替傅砚清感到尴尬。可他完全没有,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耻感。

傅砚清越靠越近,近到攫取她的呼吸空气。乔宝蓓眼一闭,深吸口气直接去拍他的脸:“傅砚清你变成变\态了!”拍开的一瞬间,堆积心口的郁闷顿时散了,但一睁眼,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双眼,悔意又立马涌了上来。

她的手像烫到似的,下意识要收回。但傅砚清却稳稳箍着,虎口攥得很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相似的情景倒映在视网膜里,诡谲地重现昨夜当时,她的面颊燎起火,热得发红。

“我以为你会喜欢。"他面不改色,大言不惭。“我才没有!”

“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

“我昨晚说什么了?只有你在说!”

乔宝蓓炸了毛:“是你趁我睡觉莫名其妙爬上来对我做那种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你故意把我的手放在你那里让我帮你解决!你一点也不害臊,还来问我为什么怕你,大晚上看见看见有人趴在自己身上,谁不害怕?”“我真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竞是这种人!坏人!”他松了手,乔宝蓓像护着宝贝似的放心口搓着,后退一步,瞪着他,叽里咕噜得乡音都飙了出来:“你不许说我一个字,不许!”傅砚清垂眼,忽地笑了下。

“你还笑!"乔宝蓓委屈极了,去捂他的唇,“也不许笑!”“抱歉。"他低声说。

双唇张合,有热气窜动。

乔宝蓓的手心被挠了下,很快收了回来。

她的耳廓红得厉害。傅砚清看见了。

“我要刷牙洗脸,你先出去。“乔宝蓓颤着声,胡乱找个缘由赶他。傅砚清略一颔首,嗯了声:“洗漱完到客厅,我们聊聊。”还聊?乔宝蓓的气焰弱了下来,欲言又止。傅砚清语气平淡,不容置喙:"昨晚的事,我们总要谈谈。”哗啦一声。

乔宝蓓坐在马桶蹲蘑菇好久,久到腿都要酸了,才假模假式起身,让马桶自动/抽水。

她坐在镜前梳理头发,扎个低马尾,再起身确认穿着得体没有一丝褶皱,这才轻轻推开门,往外探出一个头。

从洗手间的门缝往外眺,不难看见站在窗边的男人。趁他没转身注意到,乔宝蓓慢慢收回头把门扣上,并且假装刚推门地往外走。拖鞋在地毯上的动静很轻,但傅砚清听得见,他稍稍侧过身,走到沙发边低头示意:“坐。”

一想到一会儿可能会谈的事,乔宝蓓就浑身不自在。可她又没办法逃,只能认命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像小学生一样挺直腰板,双手放膝。“抱歉。”

傅砚清双手交扣,忽地说道,沉着的气度让他安如磐石,声腔也保持在舒缓的语速:“我先为昨天的事和说过的话向你道歉。”乔宝蓓面露怔忪,膝上的手微微蜷缩。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水性杨花,我也不认为你轻浮,说出那样的话,是我的错。”

“从前你和谁交往,做了什么事,谈了多久,作为后来者的我都不该提及,毕竟那是发生在婚前的事。我无权管束也无权干涉,我不能以此作为凭证借题发挥而对你恶语中伤。”

傅砚清漆黑的眼始终落在她身上,饱满的喉核轻轻滚动下,郑重其事:“对不起,是我的错,老婆。”

他的态度太过平和正式,宛如一场职场面试。乔宝蓓很久没出去工作过,也从来没在任何人身上收到过这般规整的道歉,难免觉得如坐针毡,浑身刺挠。她仿佛被他高高架起,但这并非是恶意的捧杀,而是一种不习惯导致的不自然。

以傅砚清的作风习性而言,说出这样的道歉似乎也是合乎情理的,可她真的无从招架,不知怎么回应。

在她看来,不论是朋友还是恋人,只要吵架吵到面红耳赤的地步,就绝对不会有破镜重圆的可能,一般都逃不过分手的结局。她和丽珍也吵过架,但基本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吃顿饭就能翻篇。丽珍那张嘴她吵不过的,何况她是吃人饭碗的拖油瓶,哪有资格和她吵架。即使丽珍有错,也很少和她道歉,不过她通常不会说很过分的话。小时候住在乱哄哄的闹市街区,常有鱼龙混杂的人骂脏话。她学了一句,就被丽珍勒令不吃晚饭面墙站着,势要把舌头捋直将脏东西刮了去。丽珍说过,骂谁都不能骂亲妈,国人骂脏话有百分之八十和亲妈沾边,不能学。当时她不明白,她没有妈妈,也没见过妈妈,骂了又怎么样?犟嘴的话脱口而出,丽珍本能要扇她一巴掌,最后忍下了,只是把衣架折了扔到地上。后来夜里她肚子饿得睡不着觉,丽珍就给她下了碗挂面让她吃饱了睡好,就当做是和好的证明。

所以她不会讲脏话,也很少和人吵架,更不理解吵架以后的面对面道歉。她就没体验过这事。男朋友只要说脏话,跟她吵架,她一定会分得痛痛快快,从不吃回头草,哪还能捱到道歉和好的环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夏天的虫不懂冬天的冷,井底之蛙不知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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