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老麦克大喜,将磨好的咖啡粉装进去,按下按钮,萃出的浓缩咖啡香气弥漫整个店铺。老麦克倒了一杯啜饮一口,胡子抖了抖,“穆桢啊,你还会修其他东西吗?”
不知道是不是老麦克看出了她有意留在这里却没钱的窘迫,自己主动提出了让穆桢在这里干活。
这对穆桢来说简直是天降喜事。
第二天,穆桢起得很早,跑到遇见商震麟的巷子里。晚上下了一场雨,昨晚的痕迹已经被冲刷了。但她蹲在地上找了很久,还是发现了一些对方遗留下来的东西。
缝隙里卡着一个凝结的颗粒,如果不细看,恐怕会错过。穆桢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将东西拿起来,压了压,韧性十足。这是……她蓦地想到曾经在废弃医疗物品处理间看到的植物汁液,像水银珠一样,纵使被雨水浸泡过也不溶不散。
逆生长的植物在这时候已经出现了?穆桢捏着这东西,眉头皱紧,只觉得犹如烫手山芋。
如果一切的改变就发生在这一年,那么这逆生长的植物一定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她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回到咖啡馆时只当是晨练结束,跟老麦克打了声招呼便开始工作起来。
咖啡店的客人都是镇上的居民,他们一坐就是一下午,喝着咖啡,吃着下午茶,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穆桢在这里待了两天,再也没有见过商震麟。就在咖啡馆要打烊的时候,闯进来个穿黑色制服的人,穆桢甫一看见他就知道来者不善。
“喂!认识这个人吗?"他面色不善,冲着穆桢抬了抬下巴,拿出一张照片,指着合照中的少年问。
穆桢摇头。
“他就是你这里的人,你怎么会不认识!"对方显然很生气,作势就要冲上来。
好在老麦克从后面出来,拦住了男人,急忙解释:“小姑娘是新来的,不认识人也很正常,别为难人家了。”
男人似乎与老麦克认识,瞥了一眼穆桢,嘀咕了一句:“这里有什么好的,外乡人跑来这里。”
老麦克看了眼照片,啧啧几下,“这孩子竞然还活着吗?我以为他早就被浪卷走了。长官,这孩子是个孤儿,没名没姓的,自己一个人就在礁石群那里搭了一个破屋子,你要找他就去那里找吧。”男人冷哼:“早就去过了,要是有人我还来这里费什么劲。我告诉你啊,别让我知道你们在包庇他,这个人偷了很重要的东西,知情不报,你们都得进去!”
“是是是!"老麦克点头哈腰把人送走。
穆桢透过咖啡馆落地窗,看见街上多了很多黑制服的男人,他们手上同样拿着一张照片在询问。
老麦克回头,与穆桢对上视线,摇了摇头叹息:“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竟然惹上了大麻烦。”
“没人管他吗?他就是自己一个人长大的?”“这孩子就是个倔强的,不愿意相信任何人,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住,也是可怜。”
穆桢又问:“他叫什么?”
“我们都叫他阿弃,随便喊出来的,没有一个正经名字。”夕阳拉长,昏黄的光斜斜射进屋内,穆桢看到老麦克一边摇头一边走进后院,嘴里念叨着可怜可惜的话语。
这些人,早就知道了商震麟的体质特殊,会成为SSS级,所以才一直在找他吗?
是夜。
穆桢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在庭院里纳凉。此刻正是夏季,庭院被月光浸泡着,泛起一层淡银色的光。
穆桢在藤编的摇椅上坐下,头顶的花架投下的阴影落在她的手背上。风掠过时,还能听到屋外的风铃叮当作响。
这样静谧的夜晚,一点动静都能让人轻易察觉。穆桢一改先前的悠闲,坐直身体,朝着黑暗处低声喝了一声:“谁?出来!”
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身影,他的双眸明亮,脸上身上皆是脏污,看不清面容,身上散发着令人难忍的臭味。
穆桢掩住口鼻,”你……”
“你没把我供出来。”
他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穆桢站起来,上前一步,对方反而后退几步,她摇头,“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去了哪里。”
“不过,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交出去。”一边说着话,穆桢一边眼疾手快将人揪住,“这下你跑不了了吧!”她还没说完呢,就见这小子直接两眼一翻人软趴趴地砸了过来。看来是躲藏这么久,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忍着难闻的气味,穆桢把人拖进了自己房间浴室,剥掉他的衣服,打开花洒冲刷起来。
“你该庆幸你还没长高,不然我真拖不动你。“穆桢戳了戳他的脸,紧闭着眼睛的少年,就连昏迷了嘴唇都是倔强紧紧抿着。原来他是这样的身世。
穆桢把人拾掇好,丢在了房间的沙发上,拿着毯子盖上去,也没有给他穿衣服。
她当然没有那么好心把床让给他睡,毕竞他还咬了自己一口,低头看着手臂,痕迹已经浅淡下去。穆桢凑过去,伸手在他额头弹了一下。“就当是报仇了!”
一觉醒来,此时天还微微亮,外面早就有人声说话,是早起的叔叔阿姨已经开始活动。
她坐起来,一眼瞄见床尾对面的沙发上蜷